那种眼神,甚至让我觉得他光是用眼神就能杀人。
琴酒给我的药到底是什么用途,我完全搞不清楚。
如果是为了我好,那我不喝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但贝尔摩德认真的目光让我无法无视。
我现在将药丢进厕所冲掉,但我知道,这种事情迟早会被琴酒发现。
毕竟他太聪明了。
打了个哈欠,我觉得自己现在清醒得有些异常。
为了让自己累一点,我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每走一步,脚链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居然让我觉得有点有趣。
这里的饮食已经逐渐习惯了,虽然说不上健康,但意外地还挺好吃。
不过问题是,吃久了会腻。
我试着用大蒜油浸沙丁鱼罐头改善晚餐。
对我来说,吃饭是这里生活中少数值得期待的乐趣之一。
如果让我回答贝尔摩德之前的问题——“你不想离开这里吗?”——我的答案大概是“不知道”。
如果把这里当成囚禁,确实很压抑。
但另一方面,这里也给我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窗外的云层化作了雪花,我不再期待日历。
知道这是冬天也就够了。
这些小事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重要。
我发现自己对冬天的景色其实并不讨厌。
那种略带寂寞的美,让我感到意外的平静。
我努力回想,自己似乎更喜欢水族馆,而不是游乐园。
……等等,水族馆?
我好像和谁一起去过水族馆。
是谁来着?
记忆的迷雾再次袭来,让我觉得这似乎是不能回想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这股思绪,却感到阵阵头痛。
踉跄着走向厨房,看到桌上伏特加留下的小瓶药片。
只要喝下这些药,头痛应该能缓解。
我犹豫了一下,差点拿起药片。
但想到自己刚刚似乎触碰到了什么重要的记忆,又停住了动作。
硬着头皮忍住痛楚,我将药片扔进水杯,假装要喝药,却将杯中的水和药倒进了水槽。
就在那一刻——
“……你在干什么?”
那声音冰冷得让人脊背发凉,连头痛都被瞬间驱散。
我僵硬地停下了动作,背对着声音来源,但能感受到身后的男人正一步步向我走来。
他靠近后,伸手拧紧了还在滴水的水龙头。
琴酒毫不客气地拿起我随意放在水槽上的杯子,缓缓放回到一旁,然后抓住我的衣领,迅速换成掐住我的衣襟,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他低头俯视着我,冷冷地吐出一口烟雾,随即将烟头丢在地板上,用脚碾灭,留下了一道焦痕。
接着,他毫不留情地把我拖向沙发,像丢东西一样把我扔了上去。“砰”地一声,我摔倒在沙发上,颈链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我一动不动,只能看着他走近,直接压了上来,让我无法挣脱。
我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糟了,我惹他生气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喝药的?”
“……前……前阵子……”
“谁跟你说了什么?”
“谁……谁啊……我只见过琴酒你和伏特加……”
“我从来没说过可以不喝药,是你擅自决定的?”
“对……对不起……”
琴酒微微眯起了眼睛,我试图用道歉来安抚他,但显然我又做错了。
他抓住我的刘海,用低沉的声音说:“看来得教训一下你。”
说完,他低头直接咬住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