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量与我相仿。不过衣着鲜丽,头戴亮银冠,武功不错。”
如此绝不会错了,清松让他在此地等一会,自己去去就回。
不久他便取来了之前勘察现场找到的银冠。
那人接过,低头看着变形脏污的银冠良久,抬头发问。
“道长在何处得到此冠?”
清松半真半假地回答说:“前几日山下有人争斗,动静闹得很大,我回山路上发觉,等我赶到现场查看人已经离开了现场,这是我在现场拾到的。”
那人听清松如此说,半信半疑,不过根据现场的情况他看出来自己的兄弟两度发功,武器也丢了,发冠也丢了,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此事他又没有任何证据说明眼前的道士有什么嫌疑,只能拱手道:
“此物正是我兄弟之物,谢道长归还,不过我兄弟踪迹不明,我还得继续查寻。告辞!”
说完他踏枝而去。
清松内心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清光问个明白。根据这次回山二人几次的交流情况来看,都不太愉快,这时候如果自己过去再质问,以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如实相告。
他心想,万一是清光将所谓的八面龙王击杀了,那刚刚那人肯定会把观中修士视为仇敌,以后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
自己这次对付太湖大仙受了内伤,实力大减,刚刚如果和那人谈崩被袭,还不知道什么结果。
忽然想起太仁之前讲经说的“道不明则术无成,道是心境,术为身用。有道无术无用之身。无道之术无用之功。”想着,也不知道这番账最后到底应该怎么结,便纵身回屋去了。
时间已经到夏日,暑气正盛,观中练武的少年都只穿一件大裤衩子,光背在树下练功。
这天清松亲自指点跟着自己练功的这一票小徒弟练习掌法,众人从晌午做完早课一直练到中午。
散了队列之后,一截正在和师兄一凛、一信切磋打闹。
这二人都是他清风师伯的徒弟,他们师父不擅长武功,长于各种典籍讲解,所以也一直跟着清松练武。
一合很高兴地来喊他,告诉他陆虎一家人上山来拜神,带了许多家里的土产。山虽不高,他娘身体虚弱,陆虎陪着慢慢走偶尔背一下,刚刚才到山门。
他便跟着一个去见客。二人和陆虎兄妹如一家人般,见了面高兴极了。
一截直拉着陆虎兄妹要带他们在观中转一转,陆虎娘说要先去拜见帮助过他们一家的清松和清纯二人。
便由他二人领着先去见了清松再去见了清纯。
陆虎娘对两位道长深深行礼、千恩万谢,重重言说若不是他们派两个小道长下山相救,他们娘几个不一定能活过上个冬天。
清松辞谢之后一番客套,而清纯则甚为羞赧,被他们一番感谢,老脸通红,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让李千千在她哥哥身后躲着一阵嬉笑。
他们全家在观中用了午饭,下午下山回去,陆虎想让一截一合下山去他家玩几天,但是一合觉得没有理由不太好和自己师父提。
陆虎便想了一个主意,谎称自家种了许多花生,正准备收获,想让一截、一合二人下山帮忙收获。一截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让一合去和清松说,自己去和清纯说。
清纯这个老好人,就跟一截妈妈一般,其实不用找这种理由,只要清松不要求他们在观中勤奋练功,他肯定不会限制他,
清松这边一合用这个理由也获得了允许,不过让他们顶多待一天就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