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拉倒生树的疯狂嚎叫震动了整片虚无的空间,它那如同怪兽般扭曲的枝杈不再仅仅是刺破黑暗,而是变得如同肆虐的疯兽,撕裂一切曾经存在的秩序与血肉。
树的枝条上不断地生长出尖锐的牙齿,像极了地狱的利刃,逐一吞噬着奥菲利亚的身体。
她的四肢被咀嚼着,鲜血喷溅成小河,但即便如此,奥菲利亚依然保持着那种与生俱来的平静,仿佛死亡与痛苦对她而言,不过是生命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是她的,卡巴拉倒生树以一种恶性、吞噬的方式吞噬着她的存在,树木疯狂地生长,甚至深深植入她的体内,从她的身上疯狂吸吮生命力,渴望填满自己的每一个空隙。
然而,奥菲利亚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平淡的神情,尽管她的身体早已被啃食成残骸。
她的头部在树木的吞噬下暂时仍保持完好,微微扬起,眼中透出的是那种无法言喻的冷静与无奈。
白折和她对视,眼中并无一丝怜悯,只是那声低沉的桀桀笑声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
他站在卡巴拉倒生树的体内核心,冷眼旁观这一切的发生。树木的每一次怒吼,似乎都在为他奏响胜利的乐章。
“本来我走理性道路,开理念之门,将成就万灵存续之王。”白折的话语如同从深渊中传来,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本来我走混沌道路,开微观之门,将成就万物存续之王。”
他缓缓地转向奥菲利亚,眼中浮现一丝若有所思的光:“但我是双开门,既走理性,也走混沌,则成为万有存续之王。”
他的目光穿透了破碎的世界,停留在那太阳最后一点残骸上,似乎在审视它的每一个残片,“我感受到太阳,哦现在应该叫卡巴拉倒生树,它想要存续的意志,它便是如此这样的归我了。”
奥菲利亚最后的人头看着白折。她的嘴唇轻启,缓缓说道:“好吧,这次是你赢了。”
白折低下头,仿佛在思考她的话。
片刻后,他再次抬头,笑得更加桀骜不驯:“放心,我还会永远赢下去的。”
他的话语像是深渊的回响,响彻整个崩塌诡异的世界。
随着他轻拍奥菲利亚人头的脸颊,奥菲利亚的存在便彻底消失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与混沌之中。
然而,这一切似乎并未结束。白折站立在无尽的卡巴拉倒生树之上,面对着虚无与空白,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似是已洞察了所有的轮回与无尽的谜题。
树木的枝条向四面八方蔓延,树根深深地嵌入这片即将崩溃的世界的规则,吸吮着无尽的毁灭与黑暗。
白折依旧安坐其中,他并不急于离去,一切的末日对他而言,反而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
脚下的黑暗禁主力量笼罩着世界的一切,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然而他却丝毫不受影响,仍旧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品着手中的水果,吃得津津有味。
那一刻,他就像是世界毁灭的旁观者,既不急于参与,也不急于离开,只是享受这场最终的决斗。
“世界快要崩塌了,为什么不走呢?”他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幽远。
此时,卡巴拉倒生树的根系传来震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巨大的力量正在接近。白折的眼睛微微一眯,那份冰冷的杀气和庞大的气场,甚至连他这般超然的存在,也不得不有所警觉。
然而,他并没有动摇,只是继续慢悠悠地吃着水果,似乎对即将发生的战斗毫不在意。
“嘿,没什么好紧张的,”白折轻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这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刻呢,真正的最终大决战尚未开始。”
“世界的确已经崩塌,连做题家的路径也无法继续,剩下的,只有残破的世界与众多不死的力量,”白折一边品尝着水果,一边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我已经无法再插手世界的命运,但还可以待在这里,看着那些高手们如何互相角力,看看这个破碎的世界最后能否给出什么答案。”
他抬起头,目光透过弥漫的黑雾,望向远处那片诡异的景象。
无数强大的存在正在激烈地争斗,他们的力量在这个崩塌的世界中碰撞,撕裂出一道道灼热的裂缝,带着浓烈的毁灭气息。
然而白折并没有焦急地参与其中,甚至连一丝战斗的欲望也没有。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偶尔抬起手,抹去唇角的果汁,神情依旧平静而从容。
他知道,现在,失去了做题家途径,自己已经难以干涉世界的发展,哪怕占据了卡巴拉倒生树这个点位,也无力和最后的胜出者争夺世界爆炸后散落的残破世界之心。
他淡淡地说道:“不过,能和赢到最后的,真正的高手过过招,倒也是一种乐趣。”
卡巴拉倒生树的枝干在黑暗的笼罩下剧烈摇动,虚空中充斥着强者们的对抗和最后的挣扎,而白折依旧不急不躁,像是等待一场久违的游戏,等待那最后的时刻来临。
不管结局如何,白折已经看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