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庄是陆一刀一手所创,在仙域也就是个不起眼的存在,但傍上高家这棵大树后,也算是势力见涨。之所以搞得神神秘秘,只是为高家做一些脏活累活罢了。
若对上蛇仙宫,无疑蚍蜉撼树。
陆一刀自然清楚,所以才矢口否认藏匿蛇仙宫弟子。
蛇娘手挽剑花,轻蔑一笑道:“陆一刀,你还要做高家的走狗,与我蛇仙宫为敌?”
为了保住陆家庄,陆一刀也很想交人,但三个人被自家老二弄死了两个,怎么交人?
陆一刀正犹豫着如何开脱,先前悄然离开的陆家贵终于回来了,身后跟着的正是傅铮先前在客厅见过的那位褐衣老者。
褐衣老者直接越过陆一刀,到了蛇娘身前却是不卑不亢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陆家庄依附于高家,乃人之常情,怎么到了你蛇娘的嘴里就成了走狗?”
蛇娘斜眼看着他道:“你又是何人,陆家庄换主子了?”
老者微一拱手道:“老朽常自在,蒙高家不弃,纳为幕宾,用蛇娘你的话说,我也是高家的一条狗。”
“原来是你……看来在碟仙城擒获我蛇仙宫三位弟子的就是你?”
“吃人俸禄,替人办事。”
常自在说着,神色忽然一肃道:“我们家主已经跟你们宫主明言,高家身为炼丹世家,对你们蛇仙宫炼丹玉鼎虽有觊觎之心,但这么多年来,却从未付诸行动,这一切都是高玉祥擅自施为。他为人不堪,不受家族待见,便想窃取炼丹玉鼎,为家族立下奇功。但你们宫主找上门,断言是高家在幕后主事,口口声声让高家交人交鼎,高家也是门阀世家,颜面何存?你们宫主年轻气盛,有些意气用事,难道蛇娘你也希望高家与蛇仙宫拼个你死我活?”
“我们宫主如何行事,不用你指手画脚!”蛇娘冷笑道:“高家想置身事外,又为何劫我蛇仙宫弟子?”
常自在苦笑道:“你们蛇仙宫咄咄逼人,摆出了一副与高家一决雌雄的架势,高家自然不能束以待毙,也不得不予以反击。不瞒你说,高玉祥取得炼丹玉鼎后,被你们蛇仙宫四位护鼎女弟子一路追逐,压根没回高家。而是兜了个圈,一路往南而逃。高家现在连炼丹玉鼎是什么样也不知道,又如何交出?”
“高玉祥已回高家,难道他未交出炼丹玉鼎?”
常自在无奈一笑道:“若是交出,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擒获你们三位女弟子?”
面具内的蛇娘皱了皱眉道:“怎么说?”
“高玉祥在碟仙城附近被四位护鼎女弟子截住,一番打斗后,虽然杀了一名女弟子,但最终还是被擒获,炼丹玉鼎也被搜出。而常某这段时间便是负责一路追寻高玉祥,也恰好在碟仙城附近遇上,救下高玉祥后,顺手拿下了三位女弟子,但那炼丹玉鼎却是不在她们身上。为了炼丹玉鼎,事情已闹到如此地步,我们自然想知道炼丹玉鼎的下落。于是便将三位女弟子关押在了陆家庄,也严刑逼供炼丹玉鼎的下落,但她们宁死不说……然后蛇娘你便找上门来。”
蛇娘沉默半响,收起长剑道:“如果你所言为真,现在把人交给我,我会跟我们宫主禀明,与高家的恩怨可一笔勾销。”
常自在好似早有准备,朝后一挥手,陆家贵已带着人抬着一副担架过来,上面躺着的女子被折磨的已不成人样。
蛇娘第一时间上前一探,随即取出一枚丹药纳入女子口中,然后起身冷冷道:“看来另外两个弟子果然是宁死不说了?”
常自在瞥了眼陆一刀道:“常某也不想,但下面人办事没轻没重……蛇娘,现在最重要的是炼丹玉鼎的下落,你不妨先问问这位女弟子,常某可有虚言?”
蛇娘自然清楚,但两个女弟子为了蛇仙宫不堪受刑而死,还是让她心有怒火。
原本就对陆家庄藏匿蛇仙宫弟子心有不满,现在竟将蛇仙宫弟子折磨至死,明显没将蛇仙宫看在眼里。
蛇娘一双冷眼顿时盯着陆一刀道:“陆一刀,你若是不给个交代,我蛇仙宫不介意将陆家庄连根拔除!”
陆一刀看了眼常自在,见他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不知蛇娘要什么交代?”
“杀我蛇仙宫弟子,本该让你陆家庄来陪葬。但打狗看主人,我蛇仙宫给高家一个面子,便以命抵命吧。”
陆一刀沉默片刻,果断抬头对陆家贵道:“去把我二弟陆恒带过来……嗯,两个参与行刑的也一并带来,交予蛇娘发落。”
陆一刀特别点明陆恒是他二弟,也是让蛇娘知道,自己为了平息蛇仙宫怒火,算是大义灭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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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陆家贵好像啥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很是热情地将傅铮二人送离陆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