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祁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挨着沈璃身边坐下后,便开始诉起苦来:“阿璃,昨日我回宫之后啊,父皇一见到我这脸上还有被打的印子,那可真是心疼坏了呀,连连追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着,他还故意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仿佛那被打的痕迹还清晰可见一般。
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气呼呼地瞪了苏然一眼,接着说道:“他若是跟着一起去了,万一被我父皇瞧见了,父皇怪罪下来,我这夹在中间可就太为难了呀……”那语气里满是无奈,似乎真的很担心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沈璃听了这话,不禁惊讶地抬起头,仔细看了看南宫祁的脸。
只见他脸上原本那点儿被打的痕迹,此刻几乎已经看不到了,想必是回宫之后涂抹了特制药膏之类的东西,恢复得这般快。
苏然哪能轻易让南宫祁得逞啊,他当下就不干了,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理直气壮地说道:“你可别忘了,你也打我了呀!而且我相信你父皇身为堂堂一国之君,必定是个能分清是非黑白的明事理之人,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于我呢?”
说到这儿,他还故意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紧接着又补了一句:“再说了,就凭我的功夫,要是真动起手来打你,你以为今日你还能下得了床,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那话语里透着满满的自信,显然对自己的功夫很是自负,同时也是在暗暗嘲讽南宫祁的不自量力呢。
南宫祁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脸都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我当时没让着你啊!我那还不是怕阿璃会为咱们的争斗担心嘛!哼,你倒好,还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说着,他猛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就冲到了苏然的跟前,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了,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要是不服气,今天咱们就在这马车里再打一架,非得好好分出个胜负不可,我倒要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沈璃见状,无奈地捂住了脸,心里直叹气,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两个人跟小孩子似的在这儿斗气,便悄悄给小锦鲤递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满是求助的意味,仿佛在说“快管管他俩呀”。
(小锦鲤)玄风散人原本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见这两人闹得越发没个样子了,不禁轻哼了一声,缓缓开口道:“你们俩这般在这马车之上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呀!成何体统!莫不是把这儿当成你们自家的练武场了?”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整个马车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南宫祁听到这话,面色一红,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当了,赶忙转身,又灰溜溜地回到沈璃身边坐下,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双手恭敬地拱手抱拳,朝着(小锦鲤)玄风散人说道:“孤方才实在是失礼了,还望老神仙切莫怪罪,孤往后定当注意言行举止,不会再如此莽撞了。”
苏然也不敢再造次了,赶忙端正了态度,同样恭敬地抱拳行礼,一脸诚恳地说道:“然方才也是一时冲动,失礼了,在此给老神仙赔罪了,还望老神仙海涵。”
说罢,还微微欠了欠身,以表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