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魇微微歪了歪头,语气疑惑不解,眸中匿着些她都没有察觉的笑意:“浦少,怎么了?”
少年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偏薄的唇,抿成了一条弧线,清贵嗓音:“没事。”
但是他却并没有放开手。
鹤魇嫣然噙着悦色。
少年突然转身,拉着她往外走去。
鹤魇眨了眨眼睛,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一时之间,长长的走廊只有俩人细小的脚步声。
越往前走,光线就越暗。
鹤魇隐约瞧见了一道漆黑的墙面,走了大概十几步,果然是到了尽头。
少年转动门把手,门轻轻的就开了。
他伸出细长的手指,将门推开,里面非常的昏暗,外面的阳光完全透不过薄薄的窗帘,全数被挡着。
少年走了进去,房间里的灯陡然亮了起来,将整个房间照得模糊雪白。
鹤魇有些不适的阖眼。
灯光虽然并不刺眼,但就是很难受。
缓了半天,还是很不适,不过能勉强睁开双眼。
他似乎是在等她适应,安静伫立着没有动,直到感觉牵着的那只手,指尖微微动了下,他才来到画架旁,将画板放了上去,而后落座。
鹤魇站在一旁看着他开始作画。
几笔还看不出什么,不过……她的视线缓缓下移。
画画时要牵手是什么习惯?
鹤魇摸了下下巴。
因为牵的是右手,所以少年只能用左手来作画。
不过看那手稳的,很显然就是个左撇子。
看了一会儿鹤魇就觉得有些无聊。
她撇了眼周围,目光定在不远处的一把座椅上,眸光一动,同时间长腿伸出,勾着座椅的腿就往她那边一拉。
眼看着座椅就要滑过来了,突然哗啦一声巨响,后面的画架如同多米诺骨牌叠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