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行李箧,一路向着深山野丛步行进发。
进了山林中,扑面而来的,这是原始的气息,这是蛮荒的味道,这是最为深远的自然沉淀。
林中,万计树木拔高数十丈,遮天蔽日,形成人工天蓬,外加魔域独有的烟雾各处飘荡,招致阳光很难照射进来。
偶尔风吹草动,风云飞扬,树们不言不语,哲人似的立着。
重重叠叠、斑斑驳驳的树影随意躺在每一处。那些比几个人体之和还要粗的树干上,盘虬结扎着一道道藤蔓,环绕一匝又一匝,有些对着地面有气无力地延伸,有的对着树顶竭尽全力地向上伸展。
死木,动物残骸,废弃的人造遗留物,随处可见。不明之豸,坏虫,好虫,到处爬有,时不时不安地用单复眼盯看这个外来侵扰者。溪泉叮咚流水,不稳的山体也该塌方的塌方;四面八方,各处传来多种嚎亮的异鸣。
原始森林像一幅绵延不绝的画卷,充满了生命的野性魅力和神妙。
不过这地似乎对人并不善良,即使月魔人也曾是在原始森林里发源和发迹,它也丝毫不带半分客气。
游清歌还在沿着山顶进发,气不带大喘,脚不停歇半秒。要说他哪方面最强、最持久,无疑是脚力跟体力。
一个时辰后,他感受到空气中有较热的气浪传来。
他又行十数分钟后,果然如他所料,这里有着不少的天然温泉。
“呼,这下可以浣洗衣物和沐浴身子了。”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就朝离自己最近的那口温泉走去。
他将行李箧放下,没有立即就脱衣脱裤,而是在周围走过一遍,观察四周,确保一里左右是没有人和大型生物的,才折回。
他将全身脱光,将衣物行李放在温泉边上,就下了水,在这温泉中泡了个天然淋浴,好不乐陶陶。
待他觉得泡够了,就上了岸,将内衣亵裤穿上。
他把外衣长裤侵入温泉中给侵湿,再捣鼓两下,用手将就着搓洗起来;认为洗的差不多算干净了,就把外衣的衣袖当作脸帕,对着自己的仪容仪表洗了起来。
完事后,他从行李箧中取出了一件轻薄外衣和一条没有棉絮的长裤穿上,才穿好鞋靴。
他将先前清洗完成的外衣长裤给扭掉了多余的水分后,就找了一棵不起眼的高树。他手脚灵活,嗖嗖嗖几下,就窜上了树梢,将衣裤给系紧并晾晒在一根枝干上面。
他心中祈祷这几天不会下雨,等到时下山,就正好来此地,来这树上取回衣裤。
一切完毕,他安全爬下了树,又接着往山顶走去。
一路所见,都是各类天然温泉偏多,间或有的汩汩不停翻腾,炙热的热浪传来,温度估摸着能达到八九十度——这是在活火山山脚下的缘故,地底热能十足。
他没有因此受扰分心,一直在往上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