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香夫人摇头道,“我也是最近觉醒了越来越多前世的记忆,才对西南的凶险之地了如指掌,那里……算是西南最危险的几个地方之一了!”
“啊?不会吧!”
黄秀眉闻言大吃一惊,“那座寺庙里锦官城不远,虽然香火不旺,但也从来没听说出过什么事呢!”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那里的危险,看不上普通人呢?”
奢香夫人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叹息道,“木门寺,木门寺啊,有几人知道,其实那里最初不叫木门,而是墓门,坟墓的墓啊!”
“什么?那里难道原本是一座古墓吗?”
黄秀眉也是修炼者,自然知道大明天朝很多墓穴不代表着终结,而是某些强者的新生,连忙问道,“谁的墓?”
“那座山,葬下了两个和本朝太祖息息相关的人……”奢香夫人眼神复杂道,“当他们重返人世那一天,整个大明只怕都要为之震撼啊!”
“不行,我等不下去了,秀眉,你在这里帮我守护躯壳,我要神游去看一看!”
……
为了隐蔽行事,朱安澜没走官道,策马奔驰在一条乡间小路上。
不过即便如此,在跑出十余里之后,他还是勒住了缰绳,叹息道:“你们已经跟了我一路了,出来吧!”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林的声音,他的叫阵像是落在了空处。
“以为我是在诈你们吗?”
但他的声音马上又响了起来,他按了按眉心,不耐烦道:“嗯,我左手边十五丈那棵樟树的树冠里藏了一个,右边小水沟里趴了一个,嗯,这么脏的水沟,难为你能一直用水行武学潜藏其中了,不臭吗?还有离我最近的那位,风凌子老兄,是你吧……好了,现在可以出来了吧?你们总不会以为,在我连你们人数都知道的情况下,还能偷袭成功吧?”
“小子,你的感知敏锐,真是超出我们的预料。”风凌子阴沉着脸,从一处灌木丛中钻出来,头发上还挂着草叶。
另一边,“哗啦”一声,一个浑身污泥的邪道武者也从河沟里站了起来,接口道:“不过在绝对是武力差距面前,你就算发现了我们,又能做什么呢?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识相地快点交出来!”
但朱安澜压根不搭理他的话,只是捏着鼻子做出一脸嫌弃的表情,这样的侮辱让邪派武宗淤泥下的面庞猛地涨得通红,他虽然是官府的鹰犬,但也是一代宗师,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还不等他发作,朱安澜的目光已经从他身上移开,看向最后一人,表情中的戏谑不见了,变得微微凝重:“想不到,武林白道中赫赫有名的卜宗师,竟然也会做这种剪径劫道的毛贼之行!”
卜宗师见被道破了行藏,自己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年纪看起来已经不小了,胸前白须飘飘,很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高人气度,面对朱安澜的侮辱,他眼中没有怒气,只有对更高境界的渴望。
他像一个求道者,又向一个朝圣者,对朱安澜虔诚地说道:“为了一窥武道的更高境界,老夫也只好对不起十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