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气得脸色铁青,怒火中烧。
“九郎,你帮我拿下他,我要弄死他。”
“他娘的,老娘连夜去配化骨粉,直接让他尸骨无存。”
“好个黑心肝的陈世美,简直不配为人。”
萧行严一把搂住她,圈着她腰肢将人按在自己腿上,示意她冷静。
凌丰寻大怒,颤抖着手指着她大骂:
“反了天,牧曦,你想干什么?”
“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你自己瞧瞧,市井泼妇,粗鄙不堪,出口就要弑父。”
“这哪里还有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好歹是在宫里长大,简直丢尽牧家的脸面。”
“我告诉你,这事儿你就算闹得上吊寻死,也改变不了。”
“这小子哪怕有通天的本领,他也护不住你。”
“你若现在乖乖跟回去,我留他一命,不然……”
“不然如何,你还能杀了他不成?”
“这可不是晟北,就你这种只会靠女人活着的窝囊废,竟然还威胁别人,我呸。”
“牧曦!”
“温梨,冷静点,别被他轻易激怒,你中了他的圈套。”
萧行严按住她,大手轻抚她后背,凑到她耳边轻声与她提醒,先让她冷静下来。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人看似在恼怒,眼中却丝毫不乱。
似乎有意在一步步引诱着她跟着他的计划走。
眸色一沉,萧行严毫不迟疑开口:
“凌老爷,你既然这么信誓旦旦,我倒是很好奇,你给梨儿许了个什么样了不起的大人物做夫婿?”
“这既然已经许了人家,自然不可能是信口胡诌,可有什么信物为证?”
“若是没有,那你还真奈何不了她,更管不了我。”
“从你那个护卫与我的小下属大打出手开始,你就已经开始布局。”
“想来你来前,应该打探过我的情况,可惜你没探到太多。”
“既探不到深浅,便以最快速度破门。”
“说吧,你此行目的究竟何为?”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有两下子,这么快就看破了他的目的。
凌丰寻微微讶异,动动眉梢,收起所有伪装。
他又慢慢坐了回去,与方才恼羞成怒的严父全然不同。
褪去所有掩饰,他彻底换了一副脸色。
慢悠悠抿一口茶,他嗤笑一声,这才正式进入主题。
“看来阁下并不只是一个普通乡野小子吧?”
“不错,牧曦的婚事由不得她做主,更由不得我做主。”
“方才我所言,句句属实,这点我并没有危言耸听,也没有必要骗你们。”
“你既然知道她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她是晟北大长公主带在身边娇养着长大。”
“大长公主当年为她寻了一门亲事,已经将定亲信物交给了对方。”
“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一点,让我带她离开。”
“不然,我哪怕奈何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杀你。”
“哦?”萧行严勾起嘴角,瞬间来了兴趣。
“放眼整个大宸,能杀得了我的,还真没几个。”
“你倒是说说看,与我未婚妻订亲之人,到底是何人?好让我衡量衡量是否真打不过,只能拱手相让?”
凌丰寻轻笑一声,将手中茶盏搁下,掸掸衣袖,似笑非笑道:
“说出来怕吓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