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是没找过你,我当年跌落悬崖瀑布,幸得姚娘所救。”
“当时我五脏六腑俱损,脚骨断裂,在床上养了整整一年才能下地。”
“是姚娘不辞辛苦,每日伺候在床榻边,找来无数大夫和药材,这才将我治好。”
“我本来是无心存活于世,是姚娘派人打听到你的消息,说你逃进了宸国境内。”
“她劝我振作起来,只有养好病才能来寻你。”
“所以我这才有了要好起来的念头。”
“曦儿,父亲不是冷血之人,我欠姚娘一命,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也是她默默陪伴。”
“所以......不管说什么,总归是父亲对不住你和你母亲。”
“父亲也不是没寻你,这两年来,我们到处找人打听你的下落。”
“可你进入宸国境内后,就杳无音讯,再也没有新的消息。”
“原来你是隐姓埋名,落脚在了此处。”
“皇天不负有心人,父亲现在终于找到了你。”
“这里偏僻又穷苦,我的曦儿怎么能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父亲不求你立刻原谅,如今看到你安然无恙,父亲心中深感欣慰。”
“你跟父亲回家吧,回去后父亲再与你说一门更好的亲事。”
“有仆人伺候,能穿金戴银,不用再过这样的苦日子。”
温梨撑着脸听他鬼扯,陶陶耳朵,听得有些不耐烦。
“可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她伸手指指身旁之人。
凌丰寻不屑地瞥他一眼,沉声说道:“婚姻大事,自当由父母做主。”
“他算你哪门子未婚夫,父亲不认,他就不是。”
斜靠在椅背上的人一下睁大锋利的双眸,危险盯向他。
啧,什么叫不认?她都是他的人了,该亲的亲了,该摸的也摸了。
就差最后一步,你说不认?
白叫一声岳父,真是浪费口舌。
凌厉的眉峰拢了起来,手指敲在桌面上,萧行严蹙着眉头沉思。
他之所以答应让他进来见人,是想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女婿身份。
他倒好,直接来拆散他的姻缘?
这怎么能行!
身体朝她倾身靠去,萧行严低声问她:
“我要是弄死他,你会不会与我反目成仇?反正他现在还不是我的老丈人。”
温梨抿紧红唇,靠近他耳边与他小声嘀咕:
“他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你看着办呗。”
“我的亲人都死光了,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能帮他们报仇雪恨。”
“至于他,早就两清了,他与我无关,我没这样的爹。”
她不是牧曦,本来就与他无关。
而且看这个便宜爹的言行,对原主这个女儿也似乎没有多少关心和疼爱。
她都有点怀疑原主是不是他亲生的?
若是他活着努力帮妻儿老小报仇,哪怕做不到,她也敬他三分。
即便不报仇,至少也得找一找亲生骨肉,等过个三年五载,你再另娶,那她无话可说。
可就一年的时间,他不但娶新人,也没想过要为自己的妻女做点什么。
如今还妄图操控她的婚事,简直可笑至极。
凌丰寻皱着眉看两人悄声议论,眯沉了神色说道:
“这位公子,你很面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之所以不承认你和我女儿的婚事,其实是她早已许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