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起来的奶奶好像看出了什么，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方面的变化，而是面无表情地出去了。看赵起来的奶奶出门，张有志随后跟到堂屋门口，站在门侧看她去哪儿，干什么去了。

赵起来的奶奶出了院子就不见了。张有志根据种种迹象有了判断，他走到赵起来身边，对她说，估计你奶奶出去叫人去了，我恐怕少不了一顿打。说着，他给赵起来穿上外套，把她抱到轮椅上。赵起来说，都怪你，你要是事先给他们说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奶奶万一去叫人来打你，看看怎么办吧？

张有志有些紧张，说，哪里能想到你奶奶会突然回来。赵起来说，一开始就对你说，俺爸爸、妈妈白天在屿石县打工，一定不会回来，但是俺爷爷、奶奶肯定中午会回来的，因为他们卖完菜后，要回家做饭吃。你偏偏不信，你做的事儿被俺奶奶看出来了吧。

张有志说，我反正是要娶你，要把你带走，我把实际情况说给他们听，要死要活随他们的便吧。

说着蹲在轮椅跟前低着头，半天不说话。赵起来以为他害怕，吓哭了，用手摸了摸张有志的脑袋说，你别怕，反正你是要娶我的，等他们来了，我就说是我让你来的。

赵起来这么一说，张有志好像才略放松，起身抱着赵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起来，你除了两条腿不能走路，身上的其他部分比世界上最美的女孩还要好一万倍，我喜欢。

赵起来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你认为是好的就行，只要你满意就好。

张有志说，你明年不就十四岁了吗？

赵起来说，我算算，嗯，具体到月份，我奶奶说我明年阴历十月份，我就十四岁了。

张有志说，十四五岁就可以生小孩了，但对外你要说你已经十八岁了，到了十八岁才准许结婚。

赵起来愣了一下，说，可以说我十八岁，但你别说生小孩，生小孩我害怕。

张有志说，女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主要功用就是生小孩，不生小孩干什么呢？女的都不生小孩，那世界不就绝种了吗？

赵起来说，我的身体这个样子，我害怕生个小孩再跟我一个样怎么办？不就把你坑了吗？

张有志说，小儿麻痹症又不遗传，能生你就大胆生，怕什么？

赵起来说，你刚才做那事儿，看我能生吗？

张有志说，刚才我不说过了吗？要不是你的腿不能走路，你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孩子，只要你来了月经，你就能生小孩了。

赵起来说，刚才我身上淌血是来的月经吗？

张有志说，那不是的，你今年十三岁，估计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