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莫要含血喷人,嫔妾与表哥是清白的,全是表哥一厢情愿罢了。”宋允莲哭得几近昏厥。
“本宫真是吃力不讨好,而你宋贵人反倒成了得利最多的人。之前本宫总在皇上面前为宋贵人美言,如今才看清,宋贵人原是一个白眼狼。”
“嫔妾始终惦记着公主的恩情,绝不是过河拆桥之人。只是当时,公主一心捧嫔妾入宫,为的是让嫔妾在宫中立足,以后可为公主行方便。公主先有私心,才会为嫔妾打算。”
宋允莲与公主越吵越烈,口无遮拦,竟将一些私密之事脱口而出。
尉迟安重重拍了下桌子,对二人的争吵烦不胜烦,“不管话本一事真相如何,朕不曾想,你们竟会为了名利而草菅人命!”
宋允莲趴在地上,惊慌失措,“皇上冤枉啊,嫔妾怎会忍心害了表哥,都是公主所为!”
“你住口!分明是你的提议,你与你那表哥私定终身,又嫌弃他穷酸,为了入宫谋取荣华,非要杀人灭口,你敢说不是!”胥宁公主激动不已,指着宋允莲怒骂。
“够了!”尉迟安大喝一声,神情凝重,“话本一事到此为止,不得再议论。将宋贵人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胥宁公主禁足公主府一年,罚俸一年,任何人不得探视!”
胥宁公主闻言,跌坐在椅子上,面如土色。
而宋允莲却仍旧不服气,垂死挣扎,哭得撕心裂肺,“皇上怎可如此对待嫔妾!嫔妾肚中可是怀有皇子,母凭子贵,怎能将嫔妾打入冷宫?冷宫凄苦,皇儿怎能受了委屈……”
尉迟安对宋允莲的伤心欲绝毫不在意,反而将目光挪到一脸贤惠的李萱菱身上。
“爱妃一直为后宫之事劳心劳力,虽多年无所出,却有高洁的品质,足以成为一位好的母亲。朕会让太医好生照料冷宫的宋庶人,待到皇子落地,便交给德妃抚养。”尉迟安缓缓开口道。
宋允莲怨毒地看向李萱菱,破口大骂:“你生不出孩子,便自打我有喜之时,就开始打我孩儿的主意。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操控,为的就是抢走我的孩儿!”
李萱菱面露无辜,对神情严肃的尉迟安说道:“皇上,宋庶人怕是神志不清了。当时她在后宫,处境堪忧,是臣妾给予她帮助,才让她站稳脚跟。宋庶人被人陷害,亦是臣妾为她力证清白,怎么到了今日,臣妾竟也成她口中恶毒奸诈之人?”
“爱妃不必在意。有些人不知满足,一味贪图荣华,最终只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尉迟安对李萱菱说着安慰的话,语气却仍旧冰冷。
容沐汐盯着面容凌乱的宋允莲,神色中透着鄙夷,“臣妾亦听闻,宋贵人有喜之后,对宫中位份较低的妃嫔倨傲不已,非打即骂,甚至将李答应推入水中。不仅如此,还时常在背后说宠妃的闲话。”
宋允莲绝望地捶打着地面,口中喃喃,“你们……你们都想害我。”这个时候,她才尝到墙倒众人推的滋味。
李萱菱面色如常地望着颓然的宋允莲,嘴角扬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