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走了吗?”
“嗯!”
娄大头率先走出院子,亲自带着秦村长以及秦、梁两族的族长与族老前往梁海祥家。
还未走进,众人便看见梁海祥家炊烟袅袅,已然开始造饭。
“这才刚过午时,怎么海祥家就做饭了?”梁总山耸耸鼻子,用力一吸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好家伙!还煮了肉!”
“这是要提前过年吗?”
……
秦村长皱着眉,心里早已十分不满。这梁老三真是不晓事!早上刚得的粮食银钱,中午便花用了。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又要惹出不少事。
在场的族长和族老们也是眉梢一挑。他们都知道早上的事!
“哼!小人得志!”秦九公斥道。再见到娄大头,他发现小家伙变得沉默了不少,而且也更稳重了?
真奇怪!
有人能在短短一两日时间内,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吗?尤其还是个三岁的孩子!
“娄小泥丢了管我们什么事?又不是我们把她弄丢的!噢!她丢了,我们的日子也不过了?饭也不用吃了?凭什么!”是胡氏的声音。
“就凭你们锅里煮的饭,用得米,是她父亲留下来,让你们拿来抚养她和她哥哥的;而你们灶上烧的肉,是用他父亲留下来的银子买来的。”
“如今小泥尚未寻到,你们就拿着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肆意挥霍。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宋锦书字字句句,有理有据,掷地有声。秦九公不禁叹道,
“这软软萌萌的小姑娘,骂起人来的声音也这么好听。”
……
“九公,你在说什么?”秦杭不解。然而,院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们羞耻!”
“我们凭什么要羞耻?”
“娄小泥是自己走失的,又不是我……”
“自从娄平走后,梁大伯便将孩子交给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对他们的?”宋锦书一拍桌子,拍完才发现有点用力过猛,于是赶紧隐在衣袖里,轻轻揉了揉。
“我们怎么对他们了?我们管他们吃管他们喝,还不要他们花一分钱,难道还错了不成?”
“你打过娄大头!不止一次!直到现在,他身上还有印记。”宋锦书直指着胡氏。“你还扯过小泥的头发,也拧过她,最严重的一次足足三天她才不疼了!”
“近几个月来,你因为从魏氏那里要不来粮食,也要不来银子,便不给大头和小泥饭吃,让两个孩子饿肚子,每每只能靠喝水和睡觉解决吃饭问题!”
说起胡氏的种种恶行,宋锦书真想剖开她的心看一看。同样是为人父母,她到底是如何做到,对自己的孩子舐犊情深,对娄平的孩子则任意欺辱。
侧过头,宋锦书又指向梁海祥。
“你虽然没打过大头,也没欺负过小泥,但是你对胡氏以及一双儿女,对娄大头、娄小泥的欺辱视若无睹。这才助长了他们的风气!”
“以至于两个孩子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所以,你才是最可恶的那个!”
一通话骂出来,宋锦书这心里总算是痛快了些。但是,她骂爽了,梁海祥和胡氏却一点儿也不爽。
“你是谁啊?”
“吃饱饭没事干!来管我家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