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件漫长事情。
江荩无法从他的角度去描述这痛不痛苦,但一定会有期待。
黑暗之中他无法仔细的看见克维尔的眼皮动了动。
像是无法克制的情感被极的压下,只能用细微的反应来表示着他的挣扎。
江荩站直身子出去,门一关上四周就回归了寂静。
克维尔睁开了眼睛,他在这样的黑暗里也有着一定的夜视能力。
他看向了桌子上喷了水的花束。
他伸手往上摸到了那把糖果,此时的糖果还带着一点余温,那是传感过来的温度。
克维尔坐了起来,他把糖果全部收了起来,如果可以他也想睁开眼和江荩说一句话。
可是他不能打扰对方。
而且克维尔有点怕自己又控制不住说出什么肉麻的话。
喜欢说不出口,情感无法表达。
所有的一切都被紧紧的缠在他的心里,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炸弹。
这种痛苦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以前说着恨江荩的时候不需要藏着掖着,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说出口。
也可以不用顾及任何眼光以及江荩的冷脸。
但现在他在乎江荩的目光。
喜欢上自己的监护人这本就是会令人议论。
克维尔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他还是忍不住心跳。
想来想去都是要塞里面以及那些海盗的错。
要是他们不那么惹事的话,江荩也不至于这么忙。
克维尔打开光脑,看着上面移动的小点。
看来江荩是拿着那个平安符了。
很抱歉利用了黎清渊,但是他不得不用这个办法。
如果没有昨天那一系列对话,他本来可以亲手递给江荩。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克维尔也习惯了随机应变。
他看向那个移动的小点,再等等他就可以去了。
就算被骂也无所谓了,被骂好看着江荩受伤。
克维尔关上光脑躺了下去,他摸着被子,嘴角却有些压不下去。
今天晚上江荩说话的感觉好温柔,可能是因为把声音压低怕吵醒他。
但是他喜欢这种贴着自己说话的感觉,声音围绕在耳边结结实实的进了他的脑袋。
克维尔把被子往上拢了拢,他闭上眼睛不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到了一个昏暗的环境,这个地方有些熟悉,他好像到了这里许多次。
克维尔努力让自己的看着周围,还是很模糊。
他看向自己的胳膊,上面是纵横的伤口。
不对,这个场景他来过。
克维尔感到全身传来痛感和和热意。
连带着呼吸都贪婪着空气中的凉气,克维尔看向四周的架子。
上面密密麻麻的摆着许多的药品瓶子。
这里是那个药厂研究所,是曾经出现在他杂乱记忆里的一个探查走私贩卖任务。
克维尔对于这一切没有什么记忆,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没有。
不过可能是因为重生带来的影响,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克维尔背靠着墙,他想要坐起来,但是一挪动,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撕拉着疼痛。
他怎么没有死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