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儿知道黎蔓蔓当年做了什么事情吗?”
丰南问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答案,一号的离去让他的脑子没有办法如同往常那样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许多事情容易疏忽。
黎蔓蔓活跃的这段时间正是萧彤的沉睡时间,萧彤知道才有鬼了。
“你从前可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看来……你的心情是真的很糟糕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
丰南握住红酒瓶的手在颤抖,心底盛放着负面情绪的罐子在这一刻被萧彤打翻,所有努力收敛住的,不好的东西,全部释放。
“你最近变得真是让人很讨厌。”
萧彤笑道:“是从一个你手里的玩具变成了有意识的人吗?”
丰南也笑了,说道:“是的。”
“你变得比从前更加让人着迷,但是很多时候也会让我觉得很不爽。”
“必要的时候,我需要给你一些惩罚……”
“昂……惩罚……惩罚?是不是还需要我叫您一声主人”
“懂事。”
……
……
丰南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
他做任何事情都会有节奏地控制自己,唯独这一次,他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将萧彤当成了自己的草原。
他需要药来愈合自己的伤口。
萧彤当然无法代替一号,关于他的离开,在丰南的精神里面留下了巨大的疮疤,需要很长的时间来修复。
清晨时分,外面天色依旧是那个样子,丰南从床上面坐起了身子,双目有些无神。
他一宿没睡,想了很多事情。
“你不休息一会儿?”萧彤睁眼,捋了捋自己额前凌乱的头发,惺忪地问道。
“我不需要休息。”丰南叹了口气。
他其实原本是想说:“我睡不着。”
“去做悬赏吗?”丰南不确定地问道。
萧彤愣了一会儿,迷糊道:“我记得……好像不能做悬赏来着。”
说完她又反应过来,自我纠正道:“噢噢!我记起来了,这是韩覃的阴谋,栾宇一死,事情有了结果,现在应该可以去接悬赏了。”
她撑着自己酸痛的身子坐起来,问道:“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崖潺有,你可以再睡半天,我们晚上去。”
萧彤伸了一个懒腰,开始穿衣服。
“不用,我的身体恢复力还是蛮不错的,不影响……”
二人简单洗漱完,便去了不夜事务所,崖潺果然一如既往地坐在里面,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写书,而是在看书。
“崖前辈还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吗?”
丰南上前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早先的时候,崖潺曾经告诉他们有一个非常适合他们的任务,但是经历的时间会比较长,让他们暑假来。
崖潺带着一个精致的圆框老花镜,微微低头,眼镜滑落鼻梁下方,他看着丰南和萧彤,笑道:“等你很久了。”
他优雅地拿下了自己的老花镜,而后站起身子从身后的书架上面拿出了一个破旧的羊皮卷递给丰南。
“你们可以一同看看。”
丰南接过崖潺递来的羊皮卷,看见了上面的介绍。
“怎么说,让咱这次去当救世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