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真的鬼魂？”小七结结巴巴地问。

“当然是真的。”李顾鸣笑道，“不过你不用怕，他们只听我的话。”

小七看着李顾鸣的眼神充满敬畏：“大人，您是...”

“一个普通的捕快而已。”李顾鸣摆摆手，“对了，你刚才说你师父埋东西的地方在哪？”

小七指着槐树下一块青石：“就在这下面。”

李顾鸣蹲下身，用手摸了摸青石。石头看起来很普通，但仔细观察，能发现边缘有些磨损的痕迹。

他掏出匕首，撬动石头的缝隙。

“让我来。”小七从旁边捡起一根木棍，插进缝隙里用力一撬，青石翻了起来。

下面是一个浅坑，坑里放着一个生锈的铁盒。

李顾鸣取出铁盒，掂了掂分量。盒子不大，但很沉。

他正要打开，忽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

“快躲起来。”李顾鸣把铁盒塞进怀里，拉着小七躲到墙角的草丛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大人，这边。”

是醉道人的声音。李顾鸣眯起眼睛，看见醉道人领着几个人走进后院。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穿着一身锦袍，腰间别着一把玉柄长剑。

正是捕快司指挥使赵无极。

“地窖在哪？”赵无极问。

醉道人指着槐树下的铁环：“在这里。”

赵无极挥挥手，身后两个护卫上前打开地窖。

一股阴风从地窖里吹出来，吹得院子里的枯草沙沙作响。

“大人小心。”一个护卫说，“刚才有人报说这里闹鬼。”

赵无极冷笑一声：“鬼？本官倒要看看是什么鬼敢在这里作祟。”

他大步走下地窖，其他人跟在后面。李顾鸣等他们都进去后，对小七说：“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大人...”小七拉住他的衣袖，“赵无极武功很高。”

“放心。”李顾鸣笑道，“我又不是去打架。”

他悄悄走到地窖入口，听见下面传来赵无极愤怒的声音：“东西呢？”

“回大人，箱子被人打开了。”一个护卫说。

“废物！”赵无极怒骂，“让你们守着，连个箱子都守不住！”

“大人息怒。”醉道人说，“那些文书虽然重要，但还不是最关键的。

张三河留下的玄冥经...”

“闭嘴！”赵无极厉声打断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顾鸣摸了摸怀里的铁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看来这盒子里的东西，就是赵无极要找的玄冥经了。

地窖里的人很快上来了。赵无极脸色阴沉，对手下说：“把这里封了，任何人都不准靠近。”

“是。”护卫应声。

“至于你...”赵无极看向醉道人，“跟我回衙门，还有话要问。”

醉道人脸色发白，但不敢反抗，只能跟着赵无极离开。

等他们走远了，李顾鸣才从藏身处出来。

“小七，你跟我走。”他说，“这里不安全了。”

“去哪？”

“去见个朋友。”李顾鸣说，“一个很厉害的朋友。”

他带着小七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家酒楼。酒楼的招牌上写着“醉仙居”三个字，看起来很普通，但李顾鸣知道，这里是柳青烟的产业。

“等等。”小七忽然停下脚步，“大人，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师父说过，如果他出事了，让我去找一个叫王铁匠的人。”

小七说，“他住在城西的打铁巷。”

李顾鸣想了想：“那个王铁匠是你师父的朋友？”

“不知道。”小七摇头，“师父只说，王铁匠手里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李顾鸣眼睛一亮。看来这个王铁匠也是个关键人物。

他正要说话，忽然看见酒楼二楼的窗户后闪过一个人影。

“进去说。”他推开酒楼的门，“这里的主人，一定对你师父的事很感兴趣。”

酒楼里没什么客人，只有几个伙计在打扫。李顾鸣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来到最里面的一间雅间。

推开门，就看见柳青烟正坐在窗边品茶。

“来得正好。”柳青烟放下茶杯，“我还想派人去找你。”

“怎么，有什么好消息？”李顾鸣在她对面坐下。

“青龙帮的人开始行动了。”柳青烟说，“他们在城里的几个水源地都安排了人手，看样子是要在明天动手。”

“明天？”李顾鸣笑了，“那正好，我也准备明天收网。”

他把怀里的铁盒放在桌上：“这里面，应该就是赵无极要找的东西。”

柳青烟拿起铁盒看了看：“要打开吗？”

“当然。”李顾鸣说，“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听听这位小兄弟的故事。

他说，城西有个王铁匠，手里也有一样重要的东西。”

小七站在一旁，有些拘谨。柳青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你师父是张三河？”

“是。”

“那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会死吗？”

小七摇摇头：“我只知道是赵无极杀的他。”

“因为一本书。”柳青烟说，“一本记载了大奉王朝最大秘密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