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他魂飞魄散是吗?”朱雀跟紧了时染。
“不应该吗?”时染反问。
朱雀:“他会的。”
时染脚步一顿。
朱雀摸着辫子,没什么表情:“你以为谁的内丹都是可以乱吃的?他早就没有轮回的资格了。”
时染:“……”
她沉默良久,忽而转身抱住朱雀。
“谢谢。”
朱雀叹了气。
她口口声声区分时染和江纸鸢,又不言不语把江纸鸢的疏忽扛到了自己肩上。真算起来,没有帮江纸鸢拦住子车亦,轻敌让子车亦获得内丹,又强行将时染拽到这里,有亏欠的人明明是他啊。
……
说起来时染恢复以后印来江跟转了性子似的,摈弃从前的避讳,如今一天到晚跟在时染边上,气的上官影疏直哼哼。
这三个人强行补了一场婚礼,连印来江都干了这种铺张浪费的事,非让时染把他们从皇宫里带出来绕着皇城逛一圈。于是整个焚界都知道,圣幽女帝不需要充盈后宫了。毕竟这三尊大佛没有人打得过。
朗月过还特意从乌烟瘴气的苍血跑到这边给时染送了贺礼,
“你名声不错。”印来江拆礼物时漫不经心道:“之前不是说那几个将军不喜欢你?”
时染更衣的动作顿了顿,谨慎回答:“……朗月过是女将军。”
印来江点头:“我知道。”
时染又说:“她是苍血帝国的。”
“嗯。”印来江已经拆了朗月过里三层外三层的贺礼,拎起朗月过赠的衣服:“挺好看的,她还挺熟悉你的身材。”
“……”时染懵了,恨不得把朗月过从驿馆抓出来质问。
随后印来江放下衣服,五护法平静地看着她:“我吃醋了。”
时染:“……!!!??”
他明明是在气她今晚给他们夹菜的时候给上官影疏多夹了一筷子吧?
……
“你说他们从小一直这么斗到大,能有消停的时候吗?”时染跟封千里抱怨:“你可不能学他们一样。”
封千里勾着她亲了一口,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扯走了时染刚披上的外衫。
“别走。”
时染身体一颤:“宝贝,你不累吗?”
封千里目光幽怨。
时染:“……”
她叹一声,压着人亲了上去。
某天时染下朝早,闲来无事去太医院逛逛。她混在一群大人中,经过某个树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摆摆手悄声脱离了队伍。
有两个人坐在树上聊天,时染拿了丫头的洒水壶装模作样。
闹腾了好几天的莲君在抱怨:“小染儿太偏心了,印来江不就在皇宫多待了几天,她至于心疼到现在吗?昨天她溜出去玩儿,回来还给印来江带糕点。搞什么啊那黑脸吃什么糕点!还说我老玩!我不是忙着赚钱吗?”
时染抹了把额头的汗。
封千里就很平静:“五护法管皇军,在时染面前,她自然更辛苦一点。也是最近忙才疏忽了你。”
时染默默点头。
封千里接着说:“五护法也就喜欢吃东坊的点心,时染也就微服出访排队了半个时辰罢了。她之前不也顺路在膳房给你拿了糕点吗?”
时染:“……”
封千里你这个心机崽!
……
时染带着从街巷中买来的上官影疏爱吃的东西回宫时,果真听到宫女禀报上官影疏不肯吃晚饭。
“陛下,你要吃吩咐奴婢去买就可以了,为什么……”宫女被时染突如其来的采购吓得面色苍白。
“不关你们的事。”时染指挥他们把东西搬到莲沼殿:“朕要哄小孩儿。”
小孩儿上官影疏正委屈的扯花瓣,看到接连送进来的食物坏脾气地喊:“干什么!不都说了今天不吃了吗?”
“真的不吃吗?”时染拎着袋食盒,面露犹豫:“那我拿去给别人吧。”
“不行!”
刚转身那人就扑了过来,拥着她的腰死不放手:“你终于过来了!”
“我不过来你就不知道去找我吗?”时染转身抱他,反问道。
眼看上官影疏从气恼转到委屈到欣喜,时染亲亲他,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默默松了口气。
第二天时染义正言辞地拒绝朱雀的扩后宫建议:“够了,不要了。”
朱雀:“可是你以前……”
“那是江纸鸢!”时染捂着他的嘴低声警告:“你最好别让他们知道这件事!”
天知道,她每次看到先祖们的后宫都头皮发麻。
“不让我们知道什么?”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时染愕然抬头:“你们躲到上面去做什么?”
上官影疏笑得阴阳怪气:“只是好奇陛下和纸鸢帝的关系。”
封千里若有所思:“我就说子车亦那事你瞒了我们什么。”
印来江冷着脸:“你在书阁翻过纸鸢帝后的图谱。”
时染:“……”
都说了我不是江纸鸢!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