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急得往外爬了一步,怎么也出不了冰床。
“时染!”印来江急的时候总是直呼时染的名讳:“凝神!”
时染一愣。
子车亦居然能用她的灵力。
那一道道红色枷锁,可不就是她的灵力?
“走,我带你走。”旁边忽而传来微弱的呼喊声。
朱雀捂着鼻子蹲在冰床下面,赤红的眼死死看着时染。
“快走,他死不了的。”
是她第一次见到朱雀时那个穿肚兜的奶娃娃模样。
时染强撑着精神不支的状况思考。
视线里上官影疏等人面色惨白。
这才半炷香不到的时间,这么下去不用半炷香他们必死无疑。
“谁死不了?”时染哑着嗓子问:“子车亦?”
朱雀已经伸手来拽她:“对!走吧!没时间了!留的青山在!”
时染抽回了手。
朱雀懵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时染不像时染。
“江纸鸢死了千年,他子车亦拿一冰床就企图兜住她的魂魄?”时染低声咕囔:“子车亦在江纸鸢死后找回神智,回圣幽扶持下一任女帝,再屠杀无上宗……他其实根本从来就没有从走火入魔的状态走出来过吧?”
“蠢女人,你在瞎说什么?”朱雀瞪大眼:“谁告诉你的?”
“你啊。”
时染一笑:“你把我拉过来不就是为了让我抓这魔头?”
“我不知道!”朱雀恼了:“现在先走!”
“你明明想起来了。”时染不甚在乎地叹了声:“我还挺怀念你编辫子的模样。”
灵力在流走,子车亦漫不经心地掐着上官影疏的咽喉:“我就不该留着你。”
封千里从背后袭来,明明剑已经插入子车亦后脊梁,那人却一动不动。
“还不走!”印来江莫名其妙喊了一声。
“喊个屁!老子拽不动!”朱雀吼回去。
娘的爱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