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过征战沙场多年,对人的生死本来就看的浅淡。她敬畏强者,所以尊重时染。她不相信时染是不愿献身的懦夫。
而如今她被人护在怀中,朗月过才猛然发现这张脸还很稚嫩。时染长得慢,偶尔看上去十六七岁似的……
对于朗月过而言,她跟刚入军营的小孩一样大。
这样一个小孩儿,居然是一国之君。
“……罢了。”良久,朗月过收了剑,肃着脸骑马转身。
时染在深夜里醒过来,腰上还搭着沉重的胳膊。
“……”
时染低头,上官影疏睡得很香。
后脖颈还隐隐作痛,时染抿紧了唇,特别渴。
破小孩。时染在心里无力地叫骂,下手这么重。让她直接昏到了夜里。
她实在是渴,搬了搬上官影疏的胳膊试图起来。
上官影疏察觉到动静,睡梦中皱着眉抱紧了她。
这下子好了,整个人都挨了过来。边疆夜里冷,换作平时,时染也乐意有个热源贴着,可她现在真的贼渴。
她无力地蹬了蹬腿,这才发现腿也动不了。
时染艰难地往后看,封千里睡着了也皱着眉。
在想什么呢。
时染很少在夜里醒来,但她记得封千里往常睡觉不皱眉。
“……靠!”多次挣扎无果,时染无语地骂青天。
时染在心里估算现在是个什么时辰,被劈晕导致的后遗症加上她现在非常渴有点影响她的判断能力。
外面守夜的士兵,火种也亮着。
时染突然看见有人影往这边过来。
不一会儿就有了人声。
“两位,我有事找姐姐。”
“宋小姐,真不是我们为难,但是这个时辰陛下还没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