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秦羽缓缓睁开双眼。

一瞬间，眼中有火焰在升腾，在睁开眼之后，便是缓缓消逝而去。

“炎灵脉！”

秦羽探查自己的丹田，只见丹田之中火莲早已消失无踪，而那丹田之上，则是有一道火红的灵脉，其上有火焰升腾、灵力翻涌，如一道在岩浆中浮沉的火柱一般。

秦羽看向四周，并未发现素柔的身影，想来其尚未完成吧。

“柳前辈！”

秦羽手掌抚摸着那块篆刻相柳图腾的玉牌，心中哀叹，自己已然感觉到此处的威压已经散去，想必是柳瑶神魂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位曾经顶天立地的强者，就这样连神魂都不复存在，在往后的岁月长河中再也不会有他的身影，连轮回之路都断去，可谓是大义。

............

“嗡！”

不知过了多久，秦羽上方的空间发生一道猛烈的波动，波动之处瞬间有五光十色的霞光照耀。

秦羽被惊醒，看向散发霞光之处，喃喃说道：“难道是师姐？”

片刻之后，霞光散发之处的空间泛起了涟漪，如同平静的水面被一颗石头砸碎了一般，一道人影自那涟漪之中缓缓浮现。

只见出来之人有种内外明彻、净无瑕秽之感，如同仙境中走出，身上霞光涌动。

这正是素柔！

“师姐！”

素柔看向秦羽，踏在霞光之上缓缓走来，如同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女，精妙世无双。

“这便是琉璃圣体吗？”秦羽啧啧称奇。

素柔踏下霞光，天空中与身上流转霞光的皆是缓缓散去，虽然一切归于平静，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但一眼看去，还是能感觉到素柔身上多了些许神韵。

“你成功了？”素柔觉察到秦羽的气息又强了许多。

“幸不辱命。”秦羽笑着说道。

“这便是琉璃圣体，怎么没有琉璃质感？”秦羽说着便将不安分的手摸了上去，用手轻轻抚摸着素柔的手背疑惑地问道。

素柔白了一眼秦羽，说道：“琉璃圣体的身如琉璃是形态神韵，而非肉体。”

“何为圣体？”秦羽疑惑不解，自己并未有看过关于圣体描述的古籍，完全不知晓圣体为何。

素柔看着秦羽诚挚的眼神一脸无奈，秦羽对这些了解太少了，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他才跨入修道不到一年。

素柔娓娓道来：“圣体是这世间一种极其特殊的体质，传闻来自于古神之血，每一种圣体都有其独特之处，皆是天赋圣术，得天独厚。”

“当突破至道境时，圣术运转时会衍生圣相虚影，大有裨益，若是圣体大成者，能成圣相，圣相如同道身，若是神魂足够强大，圣相之力能比本体还强！”

秦羽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便是此前你所说的特殊体质？”

“是，也不是，世间特殊体质太多，但能称之为圣体的，仅三十六种。”素柔说道，“世间并非所有的圣体都能被激发，有不少圣体缺少契机，与凡体无二。如同我一般，我也未曾知晓我是琉璃圣体，若是未遇见柳前辈，或许我这一辈都无法将圣体血脉激活。”

说罢素柔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秦羽，将各种圣体一一与其述说。

秦羽听闻后暗暗心惊，世间竟有三十六种圣体，随即说道：“圣体之上，是否还有更强的体质？”

素柔沉默片刻，说道：“我也是在残破的古籍上曾见过记载，也不知是真是假，传说中有两种体质，超脱于圣体之上，分别为无上混沌体与原始祖炁体，混沌为诸天万界最原始的状态，而原始祖炁为创造天地万物的原始能量。”

“这两种体质在世间出现过吗？”

“我也不曾知晓，天玄洞天的古籍最多便能溯及到远古时代，且都已残破不堪，只记载了些零碎之事，至于再往前的荒古时代与太古时代，恐怕只有青州秦家这般势力所保存的古籍中方才可能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