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探项目入乡关,术法奇闻绕耳寰。
幸遇异人寻古迹,频遭困境志仍顽。
承传窘局心无惧,破解危情意未闲。
且待秘方通胜径,玄章溢彩焕人间。
我从事地质工作已经整整三十年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的足迹如同一串密密麻麻的印记,散布在诸多地方。
从地域范畴来讲,黔东的山水于我而言早已如同自家后院般熟稔,随后我又辗转奔赴黔北,还涉足过那充满神秘韵味的湘西、粤北以及滇北等地。每抵达一处,我的使命便是探寻那些隐匿于大地深处的宝藏,对各种各样的矿产展开全面的普查与勘探。
就矿种而言,那可真是丰富多样。汞、锰、金、铅锌等金属矿产,我曾拿着专业工具,细致入微地剖析它们的特性与分布;还有重晶石、石英等非金属矿产,我也都曾蹲守在矿区,认真地研究过它们的每一处细节。
我曾深度参与过铜仁滑石乡谷坳、乱岩塘汞矿田进行钻探找矿。滑石乡有一座古老的复兴桥,又名断桥、湘黔人民友谊桥。它静卧南长城边,距镇政府所在地1.5公里,南长城起点遗址保存良好。我们的驻地就在离桥几百米处田坎上的平坝处。如今回想起来,那断桥的确是个发展旅游的好地方,可在当时,我们的心思全然在地质勘探工作上,无暇顾及这周边的美景。
之后,我又投身到兴仁紫木凼金矿的钻探会战之中。那场面,即便如今,依旧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那钻机发出的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还在我的耳边不停地回响,好似在诉说着那段热火朝天的奋斗历程。
我还顺利完成了诸多至关重要的地质测量报告。像是那详尽的1:20万江口幅、1:20万芷江幅区域水系沉积物地球化学测量报告,以及在1:20万广东阳山幅进行的化探采样工作及后续的样品加工。铜仁至万山米公山锰矿的地质普查工作现场也有我忙碌的身影,还有天柱大河边超大型重晶石矿床以及威宁石门乡铅锌矿的风险勘查及开发工作,我都全程参与其中。每一项工作都好似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充满了重重挑战与无尽的艰辛,但也恰恰是这些宝贵的经历,如同一位位良师益友,让我对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有了更为深邃、透彻的了解。
而在这众多我曾工作过的地点之中,有一处地方显得格外神秘莫测,那便是梵净山。早在汉代,这座山就已然被记载于史籍之中,自那以后,它便一直是武陵地区各个少数民族所朝拜的神山、灵山,承载着他们心中最为虔诚的信仰与崇敬。到了宋代,佛教的种子开始在这座山上播撒、生根发芽,等到了明初,梵净山的佛教已然呈现出一片兴盛之态,它也正式得名“梵净山”,而周围的人们都亲切地称呼它为“大佛山”。
此次,因为一个特殊项目,我来到了一个地处梵净山脚下且极为偏远的神秘乡村。这一路过来可真是不容易,先是乘坐各种交通工具辗转许久,接着又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跋涉了好一阵子,才终于抵达这个仿佛与世隔绝的地方。
当我初到这个乡村时,便立刻被它独特的气质所吸引。这里群山环绕,梵净山就像一位巍峨的巨人在不远处矗立着,庇佑着这片土地。村子被大片的翠绿山林包裹着,绿意盎然,仿佛是被外界遗忘的世外桃源。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古朴的样式,用石头和木材搭建而成,透着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考察这里独特的地质风貌。据前期资料显示,这个乡村地下似乎隐藏着一些特殊的地质构造,可能对研究某类矿石的形成有着重要意义。于是,在安顿好之后,我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初步考察。
我背着地质勘探工具,沿着村子周边的山路前行。一路上,我仔细观察着岩石的纹路、土壤的质地,不时用工具采集一些样本。这乡村的山路并不好走,有的地方崎岖狭窄,一不小心就可能崴到脚,但我早已习惯了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所以依然专注地进行着我的考察。
正当我全神贯注于手中的工作时,耳边忽然传来了村民们的交谈声。
“哎,你听说了吗?村那头的李老头,前几天好像又用那法子给人治病了,还真就见好了呢。”
“是啊,是啊,虽说那法子神神叨叨的,但有时候还真挺灵验。听说和咱这老祖宗传下来的傩文化、道医啥的都有关系呢。”
听到这些,我不禁竖起了耳朵。作为一个常年在各地奔波的地质人,我也听闻过不少地方的奇闻轶事,但此刻,他们口中所说的关于神秘法术的传闻,还是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走向那几位村民,笑着问道:“几位大哥大姐,你们刚说的那治病的法子是怎么回事呀?我初来乍到,听着挺好奇的。”
一位面容和善的大姐看了我一眼,说道:“哟,你是外来的客人吧。咱这村里啊,有些老传统,就比如说那傩文化,以前是用来驱邪祈福的,现在虽说不常搞那些大仪式了,但有些老人还保留着一些和它相关的本事。还有那道医传承,也老厉害了,能治不少疑难杂症呢。”
“那具体是怎么做的呀?”我追问道。
这时,旁边的一位大哥接过话茬:“就比如说李老头吧,他会画一些奇怪的符,然后烧成灰化在水里,让病人喝下去。有时候啊,病人喝了那水,还真就慢慢好起来了。还有啊,他有时候会念叨一些听不懂的咒语,边念叨边给人推拿啥的,也挺有效果。不过这事儿也玄乎,有的人信,有的人就觉得是迷信呢。”
我听着这些描述,心中越发好奇。在我的认知里,地质是一门讲究实证的科学,一切都要用数据和事实来说话。但眼前这些关于神秘法术的传闻,却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另一个未知世界的大门。
告别了几位村民后,我继续着我的考察工作,但心思却时不时地飘到了那些传闻上。我想着,或许在这独特的地质环境下,孕育出了一些与众不同的文化和技艺,而这些神秘法术说不定也和此地的地质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呢。
当天晚上,我回到住处,整理着白天采集的地质样本。但脑海里却始终回荡着那些关于神秘法术的话语。我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完成地质考察的任务外,也要好好去探寻一下这些神秘法术背后的真相。毕竟,这可能是我地质生涯中一次与众不同的体验,或许能从中发现一些新的奥秘,无论是地质方面的,还是关于这片神秘乡村所隐藏的古老文化的。
第二天一早,我便再次出门。这一次,我没有直接去山里考察地质,而是朝着村民们所说的李老头家的方向走去。我想,或许从他那里,能揭开这些神秘法术的第一层面纱。
当我来到李老头家的小院时,看到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他看到我这个陌生人到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我走上前去,礼貌地打招呼:“李大爷,您好呀,我是来村里考察地质的,昨天听村民们说起您会一些特别的治病法子,我就挺好奇的,想来了解了解。”
李老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哼,那些年轻人,就爱瞎传。我这不过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小手段,算不上什么特别的。”
我连忙说道:“大爷,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您看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些手段都是怎么来的呀?”
李老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说道:“也罢,既然你这么有兴趣,那我就给你讲讲吧。这事儿啊,得从咱这村里的傩文化说起。傩文化在咱这儿可是传承了好久好久啦,以前是为了驱邪避灾,保佑村子平安。那时候,村里的傩师可厉害,会各种仪式,也会一些和治病相关的法术。后来,虽然傩文化渐渐不那么兴盛了,但这些治病的法子还是有一些老人保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