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即便今日没有雍琮此举,洛尘也早就有了将他拉上船的想法。
买卖做大了,早晚会有人盯上,与其到时陷于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
雍家在蛰龙县绝对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有这个挡箭牌在可以挡下很多觊觎。
至于说会分出钱去,洛尘也不甚当意。
只有蛋糕做大了,才能赚的更多。
而且,洛尘前世一个穷小子出身能打拼出那么大的家业,深刻明白一个道理。
只有一个人获利的生意,那不叫生意,那叫取死之道。
真正的生意是必须要做到从上到中再到下各方都能有所赚有所得才行。
上,不言而喻,需要税收,需要就业,需要稳定。
中,就是自己以及合作方,需要投资回报。
下,就是员工和消费者,员工需要劳有所得来养家糊口,消费者需要获得物有所值的商品。
这个物有所值不仅包括商品本身的价值,还包括一些心理层面的需求,就比如说面子。
不论在哪个世界哪个国家,这个道理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缺少了其中任意一环,即便再庞然大物的巨头也会骤然崩塌。
殊不见,前世那么多明明风生水起的大企业、大网红,但只要随便暴个雷便会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这便是没有处理好各方的利益和诉求,根基不稳。
洛尘与雍琮边走边聊着,不多时便来到了三楼雅间的位置。
洛尘刚一到场,雅间中相聊甚欢的气氛顿时一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扭头望向了联袂而来的两人。
洛尘眼睛微眯了下,雅间很大,人也不少,但都几个十几个的围凑在一起,明显是一个个不同的圈子。
洛尘与他们不熟,也没有多言,只是淡笑地点头示意了一下。
瞥了眼洛尘,雍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当下便拉着他走到了属于自己的圈子。
雍琮这个圈子的位置在最前面,坐在这里可以将楼下舞台一览无遗,但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六个人,大多都在上次的云绦雅集中见过,有着一面之缘。
洛尘一一和他们相互拱手见礼,最后目光落到处在角落里、存在感似乎不怎么高的小胖子。
钱鑫源,曲觞楼老板钱德昌的次子。
洛尘笑着作揖致歉:“钱兄,又见面了,上次醉酒,叨扰了贵楼,走时已然不省人事了,忘了与令尊赔不是,还望钱兄与林尊说下万万勿怪才是,日后在下定上门负荆请罪。”
洛尘所说之事,在场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而且近日洛尘与李家李琸的矛盾可谓闹的沸沸扬扬,又哪有不知道之理。
钱鑫源心里一惊,赶忙回了一揖,有些结巴道:“洛洛...洛兄,你千万别这么说,上次事情却也是我曲觞楼失礼在先,应该负荆请罪的是我才对,只是我想洛兄你近来应该是忙,所以才,才一直,一直...”
眼神在二人间转了转,雍琮上前一把搂住钱鑫源的肩膀大笑说道:“哈哈哈,好了鑫源,大家都是兄弟,劳什子提这些不开心的负荆请罪之言。”
“琮弟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