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志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低垂头颅,如同休眠。
“呵呵,果然称得上大丈夫,能屈能伸。”暗中有人出声,口气不善,调笑之意尽显。
“入得我的符舟,你的生死也就在我一念之间。”暗中之人又道,“不用装死,你若再不开口,我就真得让你死去。”
徐承志微微扭动头颅,咔吧轻响,似将骨头重新接上,蠕动嘴唇,声音沙哑难听:“真快死了。”
“有一口气就行。我还怕你气力足了反抗呢。”
“能给口水喝吗?”
“张开嘴。”
“我怕是毒药。”
“放心,我现在还不想你去死。”
“还是算了,真要喝出个半身不遂就得不偿失了,我还是忍忍吧。”徐承志叹气,心里却在愉快的偷笑,他还想着多磨点时间呢,“不知尊客让我活着一口气可有什么事情吩咐下来。”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想给你指条明路。”对方明显轻松不少。
徐承志听得稀奇,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多了,能给指条明路的还真没有遇到过,不由好奇道:“还请尊客明言。”
“呵呵,到了地方你自然就会知道,这可是你天大的机缘,好好把握哟。”对方不肯明言,呵呵两声便了无声息,但徐承志却是明白,对方还在防着自己呢,定然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现在实不宜有所动作,正好学些新知识,新能力很好很实用,当偷儿正合适。
符舟很大,平稳飞行,首尾足有五丈,船外风声凛冽,淡蓝色的光罩将里外隔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徐承志一直很安静,船头三人却是面色严肃,他们拿不准现在徐承志的状态,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我看他现在定然极力恢复修行,趁着他不能行动,还是将他拿下的好,省得我们时刻都要关注着他,只怕稍有不慎就跟他机会逃脱,到时你我三人谁都难逃干系。”
三人都很年青,说话之人满脸愤恨,捏在手中的飞剑几成两段。
跟他旁边的女子蓝发飘飘,剑眉斜鬓,恰恰破坏了圆圆脸蛋的柔和之感,听得大师兄所言,频频点头附合,看师弟尚有犹豫,接口道:“这小贼滑溜得紧,冉师叔之殇就是前车之鉴啊。”
“师兄师姐所言不无道理。但在我符舟之上,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师弟傲然说道。
他有这个底气,整艘符舟都在他的意念控制之下,说符舟是他的意念也不为过。除非徐承志的神识比他强大多倍,否则若是神识攻击只能是自取其辱。
“师弟有此信心最好,我知师弟是想在此小贼身上得些好处,我们也不拦着,但还是想提醒师弟一声,再过一天,咱们可就到了地头。到时师弟再想有些动作可就不便了。”
“小弟省得。好处不好处,小弟倒也没有多么强烈的愿望,只是听说他将冉师叔的阵法学去不少,我想讨点来一起研究研究罢了。”
“师弟可要早点下手,师姐也没有多大能耐,师弟如有需要,师姐竭尽所能也要将他缚了交由师弟随便处置。到时只须师弟将雷引碟还于我便成。”
“师姐所言,小弟自当从命。在此便先谢过师兄师姐。”三人总算达成共识,师弟也不迟疑,打铁需趁热,对徐承志立刻下最后通碟。
整艘符舟通体开始发亮,渐渐转变成七彩之色,从船头到船尾,交替泛彩,一时将整个天宇渲染成一个迷离的小世界。
师弟的身上跟着披上七彩,与舟同步,双眼似欲望穿符舟。
徐承志立刻感到如山压力,知道他师兄师姐之言起作用,师弟已然动了拿他为奴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