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何清强忍着的泪滑落下来。
“既然是如此,那你们就下去给她解释吧!”方泽一个手示,刀起头落。
何清紧紧的握住慧染的手,父亲的死让她明白这剩下的半条路必须成功。“我们走吧,慧染。”
此刻邢台上的方泽看向何清,“是你?你还没死?”方泽走下邢台向何清走去,却被散去的人们制造的混乱挡住了视线,“难道只是我看错了吗?江尧,我刚才好像看到何清了。”
“太子,何清已经死了,一定是您太累了,早些回府休息吧,明日将进行登基大典,您也需早作准备。”
“是呀,可我依旧感觉她还活着一样。”说着,方泽上了马车。
在福寿客栈内,何清问慧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登基。”
“但我贸然登基,何以让人心服?”
“这我自有办法。”
第二日的登基大典被打断了,方泽看着一步步走上前的女子,定睛一看是何清,他走过去抱住她,“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走后我才意识到我爱上了你,现在我是南北唯一的皇帝了,你将是着唯一的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不要,曾经的我没有一处容身之地,好不容易拥有了,却被你处处要挟,我不愿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我也不会要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只要一人之下那就是受制于人。”
“那你的意思是想要这皇位?”
“是。”
“好,一剑刺死我,我死了,你就是这唯一的王。”方泽将剑递给何清,何清提剑抵在方泽的心脏处说,“你就这么相信我?”
“既然你没死,那昨日我在刑场看见的就是你,你见了你该见的,听了你该听的,而我就是你该痛恨之人,我无话可说。”
“不用花言巧语,我不过是敌国的一个女人而已,不是吗?”
“那日你全听到了?”
“是,所以你现在说爱我这很滑稽。”
“所以现在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
“是的。”
“那你就刺下去吧!”
慧染不知何时来到何清身边,“何清,刺下去,一切就结束了。”慧染见何清依旧犹豫,他便推了何清一把,何清只见方泽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她松开了剑想要去抱地上的方泽,被慧染拉开了,侍卫纷纷上前将何清和慧染二人围住,慧染站在祭典台上说,“各位大臣,想必都听过澜族。”
原本乱糟糟的场面开始安静,有人议论,“众人皆说得澜族者得天下。”
“没错,而得澜族的正是何清,这是我澜族的图腾。”
祭司走上前去认出了图腾,立马跪了下来,“这确实是澜族的水图腾,天下除澜族外无人可制。”
慧染继续说道,“何清就是天选之人,她就是这南北国新的君王,天选之人,千秋万代”慧染的声音极具穿破力的感染着在场的人,众人都跟着起喝,“天选之人,千秋万代!”
何清坐上了万人之上的位子,但内心五味杂陈,她只是想活着。皇位和她想象的并不相同,每日的朝政和其他的琐事让她没有闲暇时间,就连抬头看星星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奢侈的,而她的身边除了慧染没有任何一个朋友。
何清正在书房阅奏折,慧染走了进来,“何清,你能听我讲个故事吗?”
“我现在很忙,能改日吗?”
“不行。”慧染将何清刚打开的奏折合上了,“我带了桂花酿,我们屋顶坐坐。”
“好。”
二人飞上屋顶,赏着月看着星喝着酒,何清感叹,“许久未曾如此畅快了,你的故事可以开始说了,我准备好了。”
“有一个丈夫为了救难产的妻子去寻药,药却被人夺走,而他也遍体鳞伤,他回到家后,妻子和腹中的孩子都死了,他发誓要让那人也尝尝这悲痛的滋味,让他失去所有,孤独的活着。”
“那后来怎么样了?他达到他的目的了吗?”
“快达到了,只差最后一步了。”
“是什么?”
“就是告诉她真相。”
何清看着眼前的慧染变成了一条黑蛇,她瞬间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他所设计好的,她将抽出腰间的软剑刺向慧染,他并未躲,而是化成了人形向何清走去,剑刺得更深了,何清将剑抽出,抱着他,慧染说道,“这下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必须独自一人活下去,尝尝这世间孤独寒凉之苦。”
何清抱着慧染痛哭,没多久慧染的尸体随风飘散了,只留下她独自一人在屋顶上醉酒赏月,“这一切竟是这么的可笑!”
何清在人间的余生中独自活了五十年,这五十年内她如同一个治理国政的车轮,日夜滚动着,没有任何感情,在这几十年的岁月中她活得十分的煎熬,但她治理的国家却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昌盛强国,最后在她七十二岁那年解脱了别人眼中的痛苦和孤独,但她到最后都在尽力享受着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