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印记上可是我的指印!”方泽将何清白日穿的衣服左胳膊撑开,手抓了上去,指印完全符合。
何清惊讶的顿时说不出话来,心中感慨“大意了。”
但她反驳说“我记得我们凉亭一别你并未受伤。”
“这是我再次上山时碰到了刺树划伤了右手无名指。”方泽举起右手,何清定睛一看确实是有一道月亮形伤口,但令她有些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原因。
“别担心,看在你今日舍身救我和江尧的份上,我不会处罚你,我只是让你知道,我知道我这右手手腕是你刺伤了我,以后你行动前得多思量一番。”
何清并未仔细听方泽的话,而是再想那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方泽见何清并未抬头看他也未回复他,他走上前一把拉起何清,何清被突如其来的力量被迫扑到了方泽怀中,
“我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何清惊讶的看在方泽,点了点头,方泽松开了何清,转身向门口走去,此时何清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大步向前拉住方泽的右手再次仔细地看那月亮形的伤口,毫不犹豫地将那伤口放入嘴中,方泽被突如其来地举动和疼痛想收回收手,却被何清死死拽住,何清抬头看了眼方泽说“不想死,救别动。”方泽不再动弹,只眼看着眼前地何清一口一口地向外吐着黑血,他内心明白,她是在为她吸毒,何清见伤口已是鲜红色便停止了动作,她解下头上唯一的发带给方泽包扎了伤口,方泽看着何清从给他吸毒到解下发给他包扎,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犹豫,他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和他心急如焚的去寻找她是那股感觉一模一样。想到这儿,方泽的耳朵像是春日的红茶花。
何清抬头看向方泽说,“好了,伤口处理完了,你中了余木毒,估计你体内还有些余毒未清,但不碍事,让江尧给你熬点清热解毒的药喝几副就好了。”
“知道了。”方泽转身要走之际,何清却突然倒下了。
方泽察觉不妙,赶紧将她抱上床,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可何清如同死去一般不予理会,随后方泽摸何清的脉搏十分的微弱,他抱起何清打开门,江尧站在门旁,方泽焦急地说,“江尧,赶快备好马车,带着我的令牌先行去请张太医到太子府诊病,我随后就到。”
方泽回到太子府时已是亥时,张太医在太子府厅堂候着,方泽将何清抱回自己的寝殿,随后张太医跟了上来,太子看了江尧一个眼,江尧领会意思,让侍从退下,自己关门守在门外,房内独留太子、张太医和躺在床上的何清,张太医给何清把脉后,请示方泽,“太子,太子妃可有外伤?”
“有。”
“那劳烦太子将太子妃的伤口展给老臣一看。”张太医说完,起身背向床边。
“好。”方泽将何清抱在怀里,解开了她后背的衣服,何清就这样趴在方泽怀中。
“张太医,您可转过身来看伤口了。”
张太医走进仔细看后,问道“这样的伤,太子妃身上多吗?”
“大概有十余道。”方泽回忆了一下何清沐浴时的身体后答道。
“太子妃这是中了余木毒,加上体力消耗严重,又有严重的外伤,三者加在一起才让太子妃一直昏迷不醒,我现用银针逼出毒素。”
在张太医的银针下,何清吐了一口黑血后再次晕了过去,方泽擦拭着何清嘴角的余血,张太医在一旁写着药方。
张太医将药方呈给太子后说,“太子这是药方,每日喝三次,三天后我再来看诊,如有突发情况烦请及时告知。”
“有劳张太医了。”太子又对门外说,“江尧送送张太医。”
“是,太子。”
太医走后方泽看着昏迷不醒的何清,此时的他内心十分疑惑,“她为什么要选择救我?遇到黑蛇时,明明她可以自己一走了之,脱困后可以不用再回别院,看到我的伤口完全大可不必为我解毒,虽然她无法再回南国,以她自身的能力完全可以隐姓埋名平安活下去,为何要做这些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方泽仔细地思考一番后,得出了结论“难道是因为喜欢我?不,这不可能,我和她见面不到三个时辰,况且我在她婚嫁那天就给了她休书,难道只是单纯的善心?还是别有所求?”方泽想着想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