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贤挥挥手。
这差别就出来了,唐绘起码在拍马屁上面没有吴用拍到点子上。
“吴押司被本官派出公干,难民安置之事,你需多多上心。若是能将这两万难民全安置在县内,大考之时本官也能在上官面前长脸。”
心知此事关乎朱贤官途,不敢不上心,面色一凝,拜道:“小人省得,请恩相放心,此番此不让恩相失望。”
朱贤也知唐绘是个懂事的,心知大考的重要性。朱贤点头,对唐绘也放心:“如此最好,汝也知最近东平府不太平,有一伙贼人连番攻破范县、寿张,杀官造反。知府大人为此焦头烂额,已经上书朝廷请派兵征讨。东平府今年大考必定垫底,若是本官能凭户口大增入上官的眼,当记你首功。”
唐绘大喜过望:“多谢恩相提携!”
朱贤升官,他作为体己人,不也是鸡犬升天,水涨船高?
若是能借此去了末流官,那也是光宗耀祖的喜事!
朱贤又手书一封,厚着脸皮遣人送去东京。
同科进士不少人都在东京任职。科举前,朱贤也曾在文会上结识了许多青年俊杰,又有同科之情,朱贤厚着脸皮请其在大考中为朱贤说情一二,也是极好的。
更重要的是这次大考,以东平府如今的状况,朱贤必定鹤立鸡群,这才有脸皮去东京请托。若是朱贤为官平平无奇,无甚功绩,怎好如此轻易就浪费掉同科情谊?
须知一榜进士多达三百人之巨,那自然也是天才和天才,庸才配庸才。没有政绩,哪有那么多同科情谊给你随意浪费?
朱贤新官上任,也不求这次大考能升官,能在东京露个脸都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好事。
将信件再三斟酌,确定没有不妥,便叫人快马送去东京。
两世为人,虽然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那个同科对于朱贤来说到底还是个陌生人,朱贤也是脸皮不够厚,交过信件,老脸一红。
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朱贤深知以他的身份背景,想要有所作为就得厚着脸皮将能用上的资源都用上。
世事无常,谁能说得清楚?
说不定这个同科日后也能求到自己身上?
你请托我,我请托你。同党不就是这样出来的吗?
这事在这个年代也属正常,只是朱贤到底是个现代人,来到大宋满打满算不到半年,一时心态上还转变不过来。
信件送走之后,朱贤深思一番,确定以如今东平府的状况,是自己上位最好的机会。
其中最关键的便是一定不能让西城所李彦来到阳谷,否则阳谷被他一顿祸祸,不仅这么好的机会会白白浪费,更是会让许多人永远闭眼在这冰天雪地里。
李彦还在范县祸祸,那里有许多人都跟武松上了梁山,留下许多无主田地,足够李彦吃许久时间。起码得三四月份他才能处理完范县,时间足够,再到朝廷派兵征讨梁山,已经是下半年的事儿了。
到时朱贤说不定已经找到了鲁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