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射程,军阵开始加速,盾手顶着箭雨冲锋,掩护弓弩手箭雨压制。那投石车将一块块巨石砸在关墙上,每一次都能砸出一个豁口。四散的碎石也是杀人利器!
准备充足的义军,又有足够的攻城经验,哪里是平日里打家劫舍、倒卖私盐的梁山寨兵能挡的?双方刚一交手,梁山一方便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关墙上横尸无数,弓弩手根本不敢抬头射箭,只顾蹲在女墙下。
稍微抬头,便被云车上的义军弓弩手居高临下射靶子。
眼看几乎没有损伤便已经冲到关前,云车梯子已经搭在关墙上,武松笑道:“这山东地界人人皆言水泊梁山多么势大,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我观梁山之兵,比之官军相差甚远!不足为虑!”
梁义在一旁吹嘘道:“眼下天下太平,久无战事,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徒然出现一支血战之兵,这大宋西军不来,天下谁人能挡?”
“俺看就是东京城里的禁军,也挡不住大王!”
武松也是做过都头、县尉的。对于厢军的战斗力十分清楚,那是属于没有个好的将领,打顺风仗都打不明白的。哪怕有个好的将领,打了败仗也拦不住溃逃的部队。
全因大宋别具一格的建军思路,将什么流氓无赖都一股脑往军队塞。又过度限制将领权利,不到开战前夜,部队不知道主官是谁,将领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指挥哪支部队。
如此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如何取胜?
武松叹息一声,也不知厢军糜烂是好是坏。
厢军糜烂,他做山大王自然舒服万分。可是对外战事上,哪个好汉不憋屈?哪个英雄不沉默?
武松自然也想收复燕云、马踏漠北、封狼居胥、远征西塞。可惜天不遂人愿,竟叫他做了义军头领…
武松无奈,将脑海中众多思绪抛却,一心看向前方。只见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义军已经杀上城墙,在关墙上与梁山寨兵杀在一起。
也就辅兵无甲,若是武松派一营、二营这些披甲老营上去,一炷香便能杀散敌军。可惜这些老营战士都是宝贝,轻易不会动用,更不用说打一个梁山这种小事。
死伤一人都不值当。
旭日当空,眨眼间便到了中午。
原本林冲定下的计策是多杀义军,主动放弃前面俩关,在第三关与武松决战。可惜林冲下狱,王伦严令不得弃关,杜迁无奈,只能拼命调人冲杀,想把义军杀下城墙。
武松也不着急,命人不要将梁山寨兵全杀下城墙,只在关上与他们厮杀。这几个时辰下来,梁山寨兵损耗了个七七八八,后面两关连基本的人手都凑不齐。
武松估摸着梁山兵员已空,便下令老营出击!
随着令旗挥舞,战场上鼓声大震。披甲率六成的一营与披甲率四成的二营此前一直在卸甲休息,听到战鼓擂响,纷纷穿上甲胄列阵。
“杀!杀!杀!!!”
老营士卒休息了几个时辰,此刻早已饥渴难耐,迈着整齐的步伐结成军阵,缓缓上前!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