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冬天很冷,马建业就挑那些密度比较大的树砍,这样的树耐烧。
这些琐事,还是他看李叔砍柴,李叔教他的。
这个冬天,有了马建业藏的粮食,三人没有饿肚子,虽然马建业藏的粮食不多,三人没有像往年一样饿肚子。
过年的时候,别人家紧紧巴巴也能吃顿好的,马建业和爷奶在过年的那天,只是吃了一顿饱饭,这顿饱饭还是稀饭的,不是干饭。
过年的这天,奶奶骂了自己的那个爹,骂了半宿,奶奶边哭边骂,骂自己的儿子没良心,家里这么困难,他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回来撑起这个家。
让他老两口带着孙子在这个家里苦苦的挣扎,他们老两口吃苦受罪倒没啥,孙子还这么小,学也没得上,每天还要面临着吃不饱穿不暖。
马爷爷也对自己的儿子有意见,自己的妻子不知道儿子为什么经常往外跑,一跑就是几个月,甚至一年,可同为男人的马爷爷,是有所怀疑的。
他也问过儿子,和自己的儿子死活不承认,只是说出门访友,或者是出门做生意。
儿子大了,他也管不了,就随他去了,可是家里生了变故,那畜牲还不回来承担责任,他就没想过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日子该怎么过?
过了年,马建业就14岁了,是个半大的小子了,因为营养的问题,马建业很瘦,一向疼她的爷奶看着心疼,家里有一点好吃的,都给紧着马建业吃,就希望马建业能长胖些。
他们的日子,春天的时候好过些,春天很多野菜都长了出来,家里没有粮,野菜也能填饱肚子。
自从挖了洞之后马奶奶马爷爷每天都偷偷的晒干菜,好的,干菜都储藏在起来。
马建业和狗蛋年龄也大一些了,到山上找到的吃的也更多了,虽然狗蛋的年龄比马建业小,但胆子一点也不比马健也小。
两个人饿急眼了,不管多深的山,两人都敢进,有一次两人去了两天才回来。
马建业回来后,马爷爷第一次揍了自己的亲孙子,马建业跪在地上,马爷爷拿着藤条抽他的后背。
马爷爷抽过后,就坐在马建业的对面,语重心长的对马建业说:“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马建业疼得龇牙咧嘴,也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爷爷的藤条,听到爷爷的问话,呼了口气才对爷爷说:“知道,我以身犯险,两天没回来,让你和奶奶担心了。”
马奶奶在边上心疼的抹眼泪,“孩子,你往那深山里去,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和你爷怎么向你死去的娘交代?”
说到自己的母亲,马建业的眼泪也掉了下来,自己的母亲、妹妹,太爷、太奶,都在那一场的混乱中丧了命。
这个仇,马建业不知道该找谁报,母亲临死前,让自己好好的活着,让自己不要有仇恨。
自己的爷奶也是这样教育自己的,可是想想他们四条人命就那样,活生生的没了,马建业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这会儿听到奶奶讲起了母亲,14岁的马建业眼泪再也止不住,啪嗒啪嗒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