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已过去两天了,雨还是下个不停。虽然雨势小了很多,可始终没有停歇的意思。
从画室回来,严如烟将书包扔到沙发上,雨伞放进盥洗室,然后打开了电视机。
“今天总算可以早点回宿舍了,真是难得啊!”
严如烟说着窝进沙发看起电视来。
“你不是经常回来的早吗?有什么难得的?”
严如梦将书包里包好的画稿和书法作品掏出来,打开书桌抽屉上的锁,想翻找几个合用的印章。
“我是说,跟你一起回来这么早,不容易!”
严如梦笑着摇摇头,专心查看着文具袋。
没有合适的印章,那个常用的被乌雅倩撞缺了一个角,不能再用了。而其他印章,不是太小就是太大了。
“我明天得上街去刻几个章,如烟,你需要吗?”
“我的够用了,你自己刻吧——”
严如梦收起印章、画稿和书法作品,把它们分别放进不同的抽屉里,然后到盥洗室洗漱。
“今天要早睡了吗?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呀?!”
看到姐姐换好睡衣,严如烟打趣道。
“是啊,今天好累!”
“那你快睡去吧,我把电视声音关小点。”
严如烟说着,把音量调小了些。
靠在床头,严如梦习惯性地打开床头灯,拿起一本画册读了起来。
灯光忽然有些晃眼,严如梦将光线拧暗了些。
再看时,头有些晕,身上有点发冷。
也许是华清宫淋了些雨的缘故吧,严如梦想。
“如烟,能帮我倒杯水,拿片感冒药吗?”
严如梦的嗓音有一些沙哑。
“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严如烟关切地走过来,为姐姐倒了杯水。
“可能有一点吧。”
“姐,没感冒药了,我去校医那里给你买吧?”
“外面还下着雨呢,要不明天再。。。。。。”
严如梦望着窗外,有些犹豫。
“你额头有点发热,不能等明天。姐,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严如烟说着往盥洗室走去。
“路上慢点——”
“知道了——”
严如烟答应着掩上了门。
严如梦将画册放回桌上,轻轻闭上了双眼。
电视好象正在播放着新闻,嗡嗡闷闷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嘈杂。
“。。。。。。太子殿下。。。。。。出访。。。。。。国。。。。。。热烈欢迎。。。。。。”
无意中听到的新闻,令严如梦睁开了眼睛。
李弘信出国访问了?他去哪个国家?要去几天呢?
严如梦掀开被子,想去客厅看看。可是刚一坐起来,头又晕又痛,胸口一阵恶心。她只好继续躺着。
新闻很快又切换到肥皂剧上,严如梦轻轻叹了口气。
荷花池的雨夜中,李弘信和她心意相通,约订了一生。然而前途怎样,严如梦却没有多少信心。毕竟他的身份贵重,况且还有婚约在身,想要在一起,谈何容易?
“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我会找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向父皇母后提解约的事。。。。。。”
想起李弘信坚定的目光,严如梦眼底突然泛起了水雾。
正好抽屉还没锁上,严如梦便从里面取出了速写本。
翻开速写本,严如梦将荷花池与李弘信相拥的一幕画出来,并在画旁空白处题上了秦观的《雀桥仙》: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是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即便是将来劳燕分飞,我们彼此还在对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