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舟沉思片刻,他的小姑娘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魏令仪的算计,她可以处理的这么好,身边的两名武婢武艺不错,终究还是不放心,轻声对顺和吩咐道,“天璇跟着继续回北疆,调出十名暗卫暗中保护她,至于她那里,我亲自去嘱咐……”
顺和躬身应着,心中暗自腹诽,还亲自去嘱咐江九姑娘,江九姑娘这段时间躲主子跟躲债主似的,这不,昨日十五过后,江九姑娘又称病不肯见人了。
主子还有三日便要返回北疆,再次回京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顺和躬身告退,刚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的谢行舟轻声说着,“你和天枢,再去做些事情。”
“嗻……”
接下来的三天,江月眠一直都卧床养着,沈氏特意吩咐了熙春和半夏,女子第一次来月事必定要重视,何况江月眠那一日玩雪还受了寒。
因此这三日,熙春和半夏可谓是形影不离江月眠身边,沈氏下令先停了江月眠这几日的课业,流水式的补品从春水榭往流光院送来。
此刻流光院,刚刚用完晚膳江月眠又被熙春和半夏搀扶着上了暖榻,正百无聊赖的翻着自己的话本子。
她总觉着娘有些太重视自己身子了,虽说来了葵水,可腹部的疼痛比对上一世,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癸水的前一天,小肚子倒是抽痛,可这两日早就不痛了,她本就生性好动,窝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做更是拘束,往日最喜欢的话本子都觉着索然无味。
“娇娇,娇娇,我来啦!”
只听着这声音,江月眠就知道是自家二嫂来了。
娘知道自己坐不住,因此这三日时不时的让两位嫂嫂还有盈姐姐来同自己说会儿话。
因着怕扰了江月眠的休息,除了江月眠来月事的第一天晚上郁清欢来探望过,便是今日才来。
郁清欢成婚已有三月有余,夫妻恩爱,江淮川纵着她,沈氏更是将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去疼爱,又不用顶着掌管中馈的压力,日子过的倒是比之前做姑娘时还要惬意些。
性子也一如既往的跳脱,手中挎着食盒,一阵风似的便跑进了江月眠的院子。
人未至,声已至,待进了里屋,正好瞧见半夏她们在撤桌子,里面的饭菜看起来便没动几口,秀气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
“娇娇,你怎么又吃的这么少,你是想当神仙还是想瘦成个扁担?”郁清欢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在桌上,握住了江月眠那双有些凉意的小手,语气里带着关切,因着方才走的快现下还有些气息不稳。
见她过来,江月眠放下手中的话本子回握住她,用手轻轻的勾了勾郁清欢的手,调笑道,“二嫂的手竟比汤婆子还要暖和呢。”
见江月眠的气色看起来比昨日略好了些,还有精神和自己调笑,语重心长的同江月眠说着,“你现如今身子虚,若是再不吃些东西,日后就是来一阵风,都能将你吹倒了。”
“你可别听他们说什么弱柳扶风,依我看,你现在就是太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