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魏令仪在闺阁之中也听说过谢沣那位正妃的厉害,再加上柳吟秋时不时的挑衅,若是没有谢沣的宠爱,在这三皇子府只怕举步维艰。
一来二去,二女为了谢沣的恩宠相互较劲,争风吃醋愈发频繁。今儿送汤水,明儿送糕点,日日不重样。
起初,谢沣还是十分享受这二女相争的戏码,魏令仪先前可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容貌不俗。如今入了自己的后院,百般恭维讨好自己,让他十分受用。
渐渐的,谢沣倒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新鲜感渐渐消逝,看着柳吟秋和魏令仪相互斗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厌倦感。
魏令仪最擅长的便是察言观色,笼络人心,进府不过一月,便将府中的其余三位妾室笼络在自己麾下。
反观柳吟秋,在三皇子府的处境倒是艰难了些。她分位又不高,又孤立无援,谢沣原本对她是十分新鲜,可如今得到了,便也不珍惜了,所能倚仗的唯有昔日与谢沣的那份微薄情分罢了。
待正妃入府,魏令仪和柳吟秋早已经斗的如乌眼鸡一样,整个三皇子的后院也乱成一锅粥。
而镇国公府这边,自从上次谢行舟同江月眠共乘马车后,江月眠便有意无意的躲着他,称病直到年前都未曾进宫。
除夕当日,宫中传出消息,安帝给已经成年的三位皇子分封了位分定了封地,大皇子谢润为端王,二皇子谢行舟为景王,三皇子谢沣为睿王,至于四皇子,未及弱冠,则没有分封。
论起三位分封皇子的封地,三皇子的封地却是远超他的两个哥哥,是江南最为富庶之地。
安帝此举,直接将朝中大半的大臣弄懵了,唯独江逸看得清楚,宫中的那位陛下,压根儿就不想放权,恨不得生生世世将权力揽在手里。
镇国公府的正院,素来活泼好动的江月眠今日确有些蔫蔫的,这些时日她称病没有进宫,原因无他,只是不想再见到谢行舟。
每次见到谢行舟,她原本下定的决心都会动摇,不同于小时候同谢行舟的相处,每次看向谢行舟那双深邃的眉眼,自己都会不经意间的陷进去。
江月眠称病,沈氏和江逸也是知晓的,现如今朝堂情况复杂,只觉得江月眠现下称病躲开也好。
可沈氏瞧着江月眠的气色不好,心中担忧,走到她的身前,用手摸了摸江月眠的额头,没有发热,关切道,“娇娇,可是身体不舒服,气色这般的差?”
江月眠朝着沈氏笑了笑,示意她不必担心。这些时日,十日有九日,自己都是想着谢行舟那个冰块脸入睡的,每日梦境之中,不是同谢行舟上一世相处的细节,便是那日谢行舟将自己揽在怀中的那一幕,每日睡不好,自然气色也不好。
谢行舟那个坏东西,扰人清梦,真是冤家!
见江月眠神色实在不好,沈氏便让熙春和半夏扶着江月眠回流光院歇歇。
江月眠也不逞强,扶着熙春和半夏的手准备回流光院,却未曾注意到身后的沈氏,望着自家姑娘的背影,心中暗下决定,还是要早早的给自家姑娘定下一桩婚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