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故事，玲珑感同身受，她看着玄墨，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玄墨......”

玄墨目光暗淡，“我恨他，恨之入骨。”

“我没办法忘记他带给我的苦难，也没办法原谅他，是他的过失让娘亲堕入深渊，也是他，亲手，把我送进了地狱。”玄墨语气微微颤抖了起来。

玲珑心中一沉，拉起了他的手，随后又将他紧紧地抱住。“玄墨，都过去了。”

玄墨感受到怀中的温暖，目光中因为回忆产生的恨意渐渐消散了很多。他低着头，轻轻地将玲珑揽在了怀里，沉默良久，方才轻声说道，“玲珑，这样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玲珑微微一怔，随后，她抬眸看向他，便透过他的目光，看到了他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她再次依偎在他的怀里，“你不是答应过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你都不会离开我，也不会嫌弃我吗？”

玄墨嗯了一声。

“那你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玲珑的语气和轻，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玄墨的心里，将他心中的黑暗驱散，那一点点阳光，是那么的温暖。

他微微垂眸，紧了紧抱着她的手，目光中的暗淡也消散了许多。“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玲珑摇了摇头，她看向他，目光中满是温柔，她冲他一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相信我，好吗？”

玄墨看着她，眸中的神色不断变化着，那围绕在他周围的低沉而压抑的感觉也渐渐的归于平寂。

“好。”

烛火摇曳，良久之后，玄墨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旧道之所以还能存在，大概也是因为我，只要我和他的因果还在，他就不会消亡。”

“如若不然，那天在我的识海中，他就不会被我逼退了。”

玄墨沉声说道。

玲珑闻言愣了愣神，她看向玄墨，似是想到了什么，“那天，你是怎么逼退他的？不会是......”

玲珑看着玄墨，目光中满是复杂。

玄墨心头微微一颤，面对玲珑的质问，心里一阵发慌。

“我......”他微微低下头，“那时，我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办法了，所以......”

“但后来，你来了。”他抬头看向玲珑，目光微动，温和一笑。

玲珑依偎在他的怀中，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她紧了紧抱着玄墨的手，“想来他也不敢再入你的识海了。”

“嗯。”玄墨应了一声，“但若是我猜的不错，他一定还会再来找我。”

......

第二天，诸位长老早早就来到了轩云殿。

此时，玄墨还没从内殿出来，玲珑和倾狂也还没来，所以几位长老开始闲聊起来。

“我昨晚想了一夜，还是觉得应该主动出击，去将旧道找出来！”五长老说道。

“找他倒是不难，难在如何除掉他。”三长老看了看五长老，叹了口气，“当年那一战，便是强如帝君，不也没能将他彻底抹杀吗？”

“哎，那你说怎么办？”五长老叹气道。

三长老摇了摇头，“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大哥，你觉得呢？”三长老看向大长老，问道。

大长老看向三长老，还未开口，内殿的大门被打开了，玄墨从里面走了出来。

“殿下！”诸位长老止住了讨论，微微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