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绪言身上渡了一层寒霜,那些奇奇怪怪的美女们立马坐直了身子,沈听风尤不知情还在向穆于清嘚瑟,“知道哥对你好了吧?跟哥混,包你吃香喝辣玩得嗨。”
“知道了,以后多给哥说好话。”
“这才乖,哥可不像那个冷面煞神,哥可是掏心窝子地对你好……”
“嗯嗯,看出来了,今晚这趟要你买单哦。”
沈听风豪迈冲云霄往自己胸口拍拍,“那是肯定的,跟哥出来还要你掏钱不成?!”
“……”
“我跟你说啊,要是那冷面煞神敢对你不好,敢对你说一个不字,我拉上二哥带着一个军队过去绞了他,分分钟不带含糊的……”
许司燊内心深处哀嚎一声,沈听风你他妈快闭嘴,还带军队绞了他,谁绞谁还不一定呢?!
许司燊暗搓搓的瞄南绪言的神色,果然黑的跟锅底似的。
完了完了,这下沈听风这傻缺不掉层皮才怪。
想要冲进去把沈听风拽出来,可南绪言冷笑一声没有进去也拦住了他,转身去了大厅,指着扉页上的最高等服务留给沈听风那房间点了,许司燊嘴角都要抽歪了,一看就知道这笔开销肯定是算在沈听风头上的,这南绪言坑起人来可是毫不手软。
奈何他给沈听风打电话也没接,短信也不回,他又不能直愣愣地冲进去把那傻缺拽出来,坑一把就坑一把吧,要不然不长记性,竟然敢把穆于清带到这种地方来,不揍死他都算是轻的了。
沈听风对突然多出来的珍藏美酒和更多服务并没有多大感觉,这种地方服务层出不穷,所以他认为这是会所赠送的服务套餐。
南绪言和许司燊在隔壁包间静静地坐着,南绪言优雅地给自己倒上红酒,神情完全不像之前那样满脸寒霜,此时的他淡然无比轻晃着酒杯邀许司燊共饮。
许司燊嘴角抽抽,“你还喝得下去?”
南绪言看起来心情不错,“为什么喝不下去?这可是二十万一瓶的美酒,不喝可惜了。”
许司燊再次为沈听风默哀,刚才点的服务已经够他喝一壶的了,再来这么一瓶酒,也不知道沈听风会不会悔得肠子都青了。
“来呀,举杯畅饮,不够再叫一瓶,沈三又不差钱。”
南绪言语气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就跟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许司燊欲哭无泪,沈听风这货确实是不差钱,但他抠门啊,光是看他之前那辆二手小夏利就知道了,连空调都不舍得开,每次吃饭都是自己掏钱。
当然了,穆于清是个例外,可是今晚他可是下了血本的,阿言又给他加了服务加了酒,他今晚是要把卡都给刷爆了的节奏。
“怎么不喝?是不是觉得二十万的红酒太掉价了?我这就叫再拿贵点的上来。”
许司燊那叫一个为难,自家男人犯起浑来连自己都难招架,没办法,自己的人惹出来的麻烦,忍着吞呗。
“不用不用。”
“许三,看来你还是没把沈三好啊,于清年纪小可以胡闹,他不行。”
许司燊活脱脱像个被家长教训的熊孩子,垂着眉连连应是。
直到把那瓶酒喝见了底,南绪言才慵懒地站起来,“走,领人去。”
包厢的门再次被打开,还是一片混乱,沈听风脱了鞋子在茶几上跟个猴儿似的乱蹦,拿着空了的红酒瓶子对着嘴狂嗨,叽哩哇啦的反正听不懂他在唱什么就对了。
相较于沈听风的鬼哭狼嚎牛鬼神蛇,穆于清安静多了,她已经有些睡着了,脸蛋红扑扑的躺在沙发上。
沈听风看着进来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还对着许司燊挥手打招呼“快来瞻仰小爷,给你一个膜拜的机会!”
许司燊瞻仰你个智障,也不知道酒醒了之后你怎么痛哭流涕!
不由分说架起又开始抽风的沈听风就朝外走,南绪言叫住了,摸了摸沈听风口袋,掏出一张卡来才挥手让许司燊拖他出去。
南绪言则是在一群乱七八糟的女人中弯下身捏捏她酡红的脸颊,脸颊烫烫的,他还依稀闻到了酒味,看了桌面一眼,上面的橙汁还有半杯,红酒却是没了。
“又调皮了。”
穆于清睁开眼睛软软糯糯地喊道,“老男人,你来了。”
抱起微醺的她,他低声道“乖,好好睡一会儿。”
终归是对这样软糯的她没有抵抗力啊,本来就没有生气,最多就是无奈,此时所有情绪都尽数消散。
在刷卡机上猛刷一道,南绪言抱着昏昏欲睡的穆于清头也不回地出了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