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没骗刘亦妃。

这个世界和前世最大的不同，就是前世那些顶流艺人，在这一世却默默无闻，这是独属于陈牧的‘机缘’。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遇到前世那些已经证明过自己演技、实力的艺人，陈牧都会去结交一番，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们能帮自己更轻松地拍出好电影。

所以哪怕在大街上遇到刘亦妃，只要有机会，陈牧就会上去问一句。

“你愿意拍电影，当我的女主吗？”

不过……

他这么说，显然让刘亦妃误会了。

在刘亦妃的想法中，自己是因为被陈牧救下，他觉得自己可怜，于是给了自己一条通天星途，这是怜悯、馈赠、施舍。

可当陈牧点头说‘会’的那一瞬，刘亦妃的心结彻底解开了！

她知道，陈牧不仅仅是因为救了自己，才愿意让自己跟着他拍电影，而是因为……

他喜欢过自己这个人！

“我也是……”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在做什么，只要你问我愿不愿意和你一起拍电影，我都会同意。”

“陈牧，我……”

刘亦妃抿紧着嘴唇，眼眶红润，她停顿了好几秒，才轻声呢喃道。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对于一个女孩来说，这句话的含义，无疑是超越了单薄的‘我喜欢你’等等，是另一种层次的深情告白。

陈牧沉默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直视刘亦妃，轻笑道。

“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如果我像那个导演一样，把你当成权色交易的工具，让你以后的人生都活在痛苦折磨之中呢？”

“……”

刘亦妃一下子怔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陈牧，心中真的在思考：要是陈牧真把自己当成工具，让自己去陪那些位高权重、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甚至还会有各种各样变态的玩法……

她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刘亦妃眼中又蓄满了泪水，这下再也止不住了。

她低下头，任由滚烫的泪珠在自己精致的脸颊上滑落，她小声开口，声音颤抖中带着绝望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救赎感。

“我……我愿意……”

“陈牧，我的人生本就因你而灿烂，如果再因为你深入泥潭，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毕竟，我已经感受过幸福的滋味了。”

这一刻的刘亦妃，用‘破碎的美’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的。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陈牧，眼中满是痴迷。

陈牧也能感受到，刘亦妃不是在说假话，她是在见识过娱乐圈的黑暗肮脏后，仍然愿意为自己付出一切，哪怕是以身入局，放弃自己的人生……

这份深情，陈牧多少有点消受不起啊！

他赶紧摆了摆手，道：“说笑而已，我如今的情况，不需要和任何人有权色交易。”

“可是我愿意……”

“你愿意我也不需要啊！”

“那我想为你一个人沉沦，想……想做你一个人的……工具……”

最后的两个字，刘亦妃说出口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都软了。

这原本应该是深更半夜无人时，她窝在被子里，在自己耳边独自呢喃的羞耻话语，如今却在陈牧面前直白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