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视线模糊,心底被填得满满当当。
“我此生最恨算计,这次事发突然,又顶着姐姐的名义,绝不可能和孟时序发生什么。”她肩膀轻颤,“如果真被逼婚,我一定当众澄清身份,不给姐姐日后造成困扰。”
祁宗铭怪她,“这你就想多了,你姐姐巴不得自己名声差点,嫁不出去最合她意了。”
“就是,”安念笑着给她擦泪,“回头她还要买大礼谢你。”
沈清欢破涕为笑。
这次真的不一样。
父母不同,姐姐也不同。
一样的家庭组成结构,情感天差地别,刻在血缘里的亲密,无人能抵。
她情绪刚缓,祁宗铭的秘书过来敲门,恭恭敬敬道:“副会长刚刚突然离开酒店,什么都没带,似乎将后面的活动都取消了。”
沈安念惊讶,“发生了什么事?”
秘书正色,“外面已经传遍了,有人收到香艳床照,副会长太太疑似包养会所小白脸,给他戴了顶绿帽。”
祁宗铭打开手机,垃圾信箱中果然躺着未读信息。
还是群发。
沈安念反应最快,“那孟时序?”
上次她多听了一耳朵,孟时序是他太太的娘家侄子。
“副会长离开,他自然没有借口继续留下。”秘书弯着嘴角,圆滑地将话题接了过去,“小姐安心,温室花园已经停工了。”
理不清的麻线突然迎刃而解。
彼时,傅闻洲边解领带,边听阿朗报进度,“所有人都收到了,本家主心骨不在,会议撑不住两天就会散。”
“备车。”他抻了抻衣领,往外走,“我和太太会提前回。”
阿朗应了声,退出去准备。
事已至此,几个小时前的那句离婚,终于明白是冲谁去的了。
过了会,沈清欢舒舒服服的下楼,喝了个下午茶。
孟时序离开,他们之间的谣言不攻自破。
温室花园未曾揭开面纱的那一角,无人再提起。
等她回房,卧室的床上隆起一团。
被子掀开,傅闻洲赤着上身,扣住她的腰往里拽。
温软的唇印上,他亲了亲,“甜的,吃菠萝包了?”
沈清欢顺势搂回去,“我是闲人,不比傅总,忙得不见人影。”
傅闻洲胸膛传来闷笑,胸肌鼓胀,给她当枕头,“帮民政局冲离婚KPI去了,确实没时间。”
“副会长的事吗?”她抬头,眸光似水,亮晶晶的。
“嗯。”傅闻洲意味深长的牵唇,“孟时序抢我老婆,我先让他的靠山没老婆。”
他漫不经心,慵懒地像只大猫,蹭着她的脖颈吹气。
沈清欢被撩拨的心跳加速。
片刻,他才支着下颌,宣判结果,“这样,他就没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