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的萧嗣先、萧兀纳四处奔波,侥幸被大辽朝廷发配的耶律大石救走,他们带着仅剩的数十辽士兵,灰头土脸地返回了上京城。
三人艰难地跪在耶律延禧面前,恭恭敬敬、战战兢兢,汗流浃背,无言以对。
耶律延禧愤怒得面目扭曲,怒摔龙椅上的物品,来回走动了几步后震怒道:
“哼,萧嗣先、萧兀纳,我大辽的三万大军,竟被完颜阿骨打的三千七百流民打得丢盔卸甲,把我大辽天朝的脸都丢尽了,你们还有脸来见朕!”
这番话让萧嗣先的腿瞬间软了,哑口无言,浑身哆嗦。萧兀纳则低头沉默,耶律大石在他们身后同样不言不语。
沉默片刻后,担心弟弟萧嗣先遭受重罚,位高权重的萧奉先立刻站出来打圆场,他微微一笑后轻声说道:
“皇上,萧嗣先和萧兀纳原本可以一举消灭女真三十六部流民,之所以遭此大败,全因鸭池河大雾所致,还请皇上宽恕,从轻处理。”
萧奉先低头镖了几眼,见耶律延禧怒而不言后继续说道:
“皇上,萧嗣先、萧兀纳大败以后,他们帐下的将士们大多逃窜流落各地,如果不赦免他们的过错,恐怕他们会聚众造反,后果不堪设想啊。”
萧奉先如此一说,一旁的耶律大石也不再沉默,他缓缓的抬起头来,随声附和道:
“皇上,萧丞相所言极是,虽然此次战败不可饶恕,但冒着寒风千里行军也有所不易,希望皇上念及萧兀纳与萧嗣先过去的功劳,给予宽恕。”
耶律延禧深吸一口气,似有所思,面色沉静,思索了片刻后说道:
“萧嗣先、萧兀纳鸭池河之败,朕早有预感,已经派出萧迪里率七万大军攻打女真三十六部,想必不久就能接到他活捉完颜阿骨打的消息了。”
耶律延禧转过头,威严地看着萧嗣先,愤怒地说道:
“萧嗣先,你因刚愎自用而导致这次失利,罪无可恕,因此免去你的所有官职;
萧兀纳,你作为副将,却不与主将协作,不配合主将作战,你就回家乡安享晚年吧。
耶律大石,你虽然有罪在身,但此次救下萧嗣先与、萧兀纳和多名大辽将士,功不可没,现在免除你发配辽东为奴之罪,朕允许你恢复为民。
另外,朕知道你熟读经典,喜欢我皇祖母萧观音和文妃娘娘萧瑟瑟的诗文,朕允许你参加科举,如果能够中榜,朕必定重用。”
说罢,三人恭敬地告退。
萧奉先因弟弟萧嗣先保全性命而松了一口气,他快速起身,正欲离去却被耶律延禧突然叫住:
“萧丞相,萧迪里领军出征三个多月了,是否有我大辽将士大胜而归的消息?”
萧奉先迟疑了一下,毕恭毕敬的来到耶律延禧的面前,半弯着腰,微微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皇上,最近未有辽东那边传来好消息,臣辽他们应是在归途中。”
“唉唉唉,希望如此吧。萧丞相,如今正值初夏狩猎佳季,等待辽东捷报传来,朕自会前往狩猎。”
正在这时,右相国张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跪倒在地,心急如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