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站在门口,背抵着墙,听见小护士关怀。
好家伙,作战队的人都这么邋遢了,漂亮小护士还能看得上?
倒要看看,是哪位小护士这么没眼光,乔晚慢慢探出脑袋,往里看。
坐在病床上的男人,双眸闭着,胡子拉碴,板寸头稍稍有些长,头顶上还有几根绿草。
上衣对襟粗布旧褂子,两双结实有力的胳膊,脏兮兮,被刀划伤几处伤口,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消毒擦药就好。
下身短裤到膝盖,膝盖以下的腿都是黑黄的泥土。
黑黢黢的大脚丫,踩着双要掉不掉的草鞋。
短短脚趾甲,缝里夹杂着黑泥。
咦~真成了臭男人。
小腿上还有许多小伤口,应该是跟人打斗造成的。
好吧,她心疼了。
总之,目前周屿淮全身上下,就脸稍微干净点点,但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煤窖里爬出来的野人。
“同志,伤口疼吗?”小护士又问。
周屿淮闭眼养精神,脑子却很清醒,要不是他控制力好,真想不厚道地笑出来。
与他背对而坐的陆卫国,和他造型差不多,像从粪坑爬出来的黑熊。
作战小队的人都一脸问号,小护士看上陆卫国哪儿了?
图陆卫国现在是个‘臭男人’?
小护士帮陆卫国处理伤口,一直嘘寒问暖,声音甜到不像话。
在场的其他人,包括另两位护士和一位医生,不由得起了身鸡皮疙瘩。
“同志,你怎么不说话呀?”小护士不在乎还有很多伤员在。
陆卫国:“.....”好累,希望军长关他一年禁闭,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了。
“疼吗?”小护士再问。
每天要处理不同的伤者,小护士慧眼识珠,就算眼前的‘臭男人’很黑,还真有点臭。
可轮廓摆在那儿,肌肉结实,鼻梁高挺,相信只要洗干净,一定是个俊俏的男人。
乔晚双唇紧闭,憋笑到脸红,搞半天,小护士是看上臭烘烘的陆卫国了。
哈哈哈哈....花花真狗!
桃花体质太猛了!
周屿淮像是有了感应,睁开眼,媳妇像只耗子,探头探脑。
两人四目相对。
“媳妇。”周屿淮喊完有点囧。
现在又脏又臭,打算处理完伤口,今晚睡宿舍来着。
军用水壶在宿舍,面有灵泉,想晚上喝了,伤口好得快再回家....
作战小队的人,集体看向门外,乔晚走了进来,看了圈几个‘脏男人。’
几人喊了声:“嫂子。”
乔晚对他们笑:“回来了。”
伸手进口袋里,摸出湿润小方帕,给周屿淮擦脸。
小护士抽空看乔晚一眼,继续给陆卫国上药。
哦没事,这位女同志,不是她看上的男人的对象。
媳妇温柔地触碰,周屿淮眼眸闪了闪,疲惫的身体,血液一下被激活了。
几天没吃口热乎饭,和悍匪满村追着打,好想让媳妇抱抱,求个安慰奖励。
可他太脏了....
乔晚帮他擦手背,看见他胳膊上的伤。
忍不住问:“疼吗?”
作战小队:“.....”好温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