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后她才感觉自己盯着人家看还随意评论别人的长相好像有些没礼貌，赶紧移开视线。

“抱歉。”

“没关系的。”女孩儿歪着头温柔一笑，流露出不易察觉的一丝哀伤，苍白的面孔躲藏在初升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里，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揪心，“我的脸原本就是用来取悦他人的工具，不必介意。”

听到这话的九兵卫心头一震，脸色不自主地凝重起来。

工具……

“话说回来……”女孩儿轻灵的声音让九兵卫再次回头，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望，彼此凝视。她上下打量着九兵卫，小心翼翼地询问，“昨天晚上，在我失去意识昏倒的前一刻，我好像看见您穿着女式的服装，可现在您又穿着男式的衣服……是我那时候看错了吗？”

“不，你没看错，我的确是女人，只不过从小到大都被当成男孩子抚养，习惯了穿男装而已。”

女孩儿忽然愣住，目不转睛地盯着九兵卫，沉默了片刻。

“是吗，原来是这样。”

“再稍微休息一下吧，我去给你拿一身干净衣服和吃的过来，如果想要洗澡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浴室。”小九说完边转身离开，朝着阳光朝来的缘侧那边走去。

“谢谢。”

九兵卫走出没几步，女孩儿又忽然叫住了她。

“那个，恕我无礼，能否请问一下您的名字？”

“柳生……”九兵卫停下脚步，缓缓回头，“九兵卫。”

女孩儿望着九兵卫在温暖阳光下闪亮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我的名字是……上杉……舞……”

“舞吗？真是个不错的名字。”九兵卫离开，“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缘侧外，发现九兵卫正在逼近的偷窥二人组赶紧扭头就跑，柳生舆矩仗着自己的小体型二话不说就从地板下方直接钻了进去逃走。

“舆矩大人！”东城看得是目瞪口呆，“您这到底是武士还是忍者啊！”

身后的脚步身正在逼近，东城来不及犹豫了，只能赌一把也往地板下面钻，可他没有这方面的优势，正正好好被九兵卫抓了个正着。

九兵卫低头看着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拼命扭腰挣扎着的东城：“喂，你在干什么呢？”

“啊，这个声音是少主对吧？”东城扭着屁股往后退，但脑袋却卡在了里面，连着咚咚咚撞了几次才好不容易把头拔了出来。他顶着撞红的脑袋心虚地笑笑，拿出一个空罐子，“哎呀呀，罐子被踢飞到地板下面拿不出来了，真是麻烦，所以才说不要踢得那么用力啊，真的是……”

“大清早一起来就在玩踢罐子吗？你可真悠闲。”九兵卫面无表情，“东城，去拿一套干净的女装过来，你应该有很多的。”

“诶？！”东城先是一惊，然后尴尬地挠挠头，“您在说什么啊少主，我可是男人啊，怎么可能有收藏女装的癖好呢？我又不是什么心里变态的奇怪家伙……嘿嘿嘿……”

蹭！

九兵卫直接拔刀指着他，眼神厌恶地看着他：“要么去拿衣服来，要么把你的眼睛留下，你自己选一个吧，变态偷窥狂。”

“明白了！我这就去拿我的收藏里最适合少主的哥特萝莉裙过来！”东城扭头就跑。

“谁要那种衣服了！给我拿正常的衣服过来！”

九兵卫直接把刀丢了出去，精准命中东城的后脑，噗哒一声倒地后一个鲜血的喷泉出现在东城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