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休息,吃过午饭,陈舟奢侈地睡了个午觉。
等到最烈的日头过去,他才取出激光大马士革匕首修理木杆,往顶端缠了根麻绳,挂上船医放血用的大铁针,掰出个勾,准备出发钓鱼。
没有技术,没有打窝料包,没有合适的鱼饵,没有收线盘,没有铅坠也没有浮漂。
甚至连专业的鱼线或是鱼钩都没有。
同时陈舟还是个钓鱼方面的新手。
别看他常常逛钓鱼吧,实际上他从小到大一次鱼都没钓过,去钓鱼吧也不是为了学习钓鱼知识,纯粹是瞧热闹,看看空军佬们又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发现了什么稀奇生物。
至于那些专业的点位帖子,钓鱼方面的名词,各种鱼线,钓鱼手法的探讨,他是一窍不通,看也看不懂。
出门之前,陈舟隐隐感觉空军的诅咒已经降临到他身上,为了避免一无所获的情况发生,他带上了渔网。
当然,对于渔网的使用方式,他同样不了解。
差生文具多,多带点东西显得专业,虽然没什么用。
挑起扁担,挂住装渔网的木桶和准备用来装鱼的空桶。
拿上鱼竿,看了眼在木盒中的小龙猫,确定它还活着,招呼来福,陈舟出门了。
适合钓鱼的位置有两处。
一处是山涧下的深潭。
潭中水并不流动,四周光线幽暗,野草高而密,还有巨蟒出没,不是个安逸的所在。
另一处是岩滩河道上游聚成的小湖,那里是活水,边缘水深至少有两米。
正值旱季,小河水位严重下跌,想必湖泊也不复雨季的丰盈。
但那里地势开阔,风景也称得上优美,钓个鱼还是不错的,只是路程稍远了些。
哼着含糊不清的流行歌曲,不紧不慢地往山下走。
这条拾取神秘奖励的小道他已穿行过不知多少遍,熟悉得很,没多久就来到了河边。
搁浅在河岸的木筏状态看起来比前些日子更糟糕了,陈舟决定明天就把它拆掉搬到营地中,不然再暴晒一阵子,雨季一淋,它非得散架不可。
从此处河道往上走,很快就来到了小湖旁。
那块阻隔河水的牛心状巨石底部已露出大半,经过不知多少岁月的冲刷,呈现一种玉石般的光泽,与上层粗糙的石面对比分明。
打量一圈,陈舟随便挑了个距离湖面较近的高点,撂下扁担,开始了他的钓鱼初体验。
甩杆之前,他突然想到自己没带鱼饵,于是又匆匆跑到剥猫皮的地方找肠子。
那张挂在树上的猫皮已被晒成了一块“板子”,上面的皮毛已经有些脱落,卖相极差,就连蝇虫都不屑一顾。
至于丢在地上的大小肠和胃,早就被勤劳的食腐昆虫和微生物降解干净了。
除了几丛新长出来的野草,那里什么都没有。
“出师不利呀,看来我只能现挖鱼饵了。”
好在毗邻河边,即使是旱季,坡地上的土壤也很松软,只要拿根结实点的木棍就能往下挖。
用自己的大檐帽当容器,陈舟一边抓蚯蚓,一边捕捉毛毛虫和一种类似蚂蚱的昆虫,把它的腿和翅膀拔掉,留待钓大鱼。
土壤中除了蚯蚓还有一种白花花的大虫子,很像陈舟老家一种叫地蚕的害虫。
它们会啃食庄稼和果树根茎,对农作物危害很大,据说长大后就是屎壳郎。
受长辈的影响,陈舟从小就对这玩意没啥好感,也抓了不少。
就这样忙活了约莫一个小时,大檐帽底已经挤满了各种各样的昆虫。
其中紫黑色的蚯蚓最多,其次是被拔成“虫彘”的蚂蚱,它们无法跳跃,躺在虫子堆里,嘴边吐着绿水,只能稍稍晃动触须,苟延残喘。
“上等鱼饵,富含蛋白质,牛肉味儿,嘎嘣脆!”
端着大檐帽,回到湖边钓点,随手拿起一只蚂蚱穿在鱼钩上,甩出鱼线,看着湖面泛起的涟漪,陈舟静静等待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