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那您为啥一见面就要杀她?她如果没背叛炎黄阵营,那杀了她不就是错杀?”
“她可是真仙啊,对咱们炎黄族来说,何等重要!”
许富贵总算明白,那句“宁错杀”是啥意思。
莫等娴也总算明白了,这位无皇不是好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颗心是如此污浊!
她满脸冰霜地质问:
“无皇,你心里有没有,炎黄族!”
“我念在炎黄同族份上,一开始就没想过置你死地。”
“早知道你是这么龌蹉的人,我刚才就该冻死你算了,你配当南天界人皇吗?”
许富贵摆摆手,示意她别扯没用的,有事说事!
从一开始就看出,这女真仙也不是好鸟。
就算太初推演是对的,哪怕没有红尘阅历,可毕竟是位世家子弟,家学渊源摆在那里!
就算人间烟火羁绊,可哪个求仙人,不怕死?
一兆年一登仙,送死算个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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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还轻易就投降必然有缘因,修者五求是:财侣法天地,不出意外的话是求财!
若说心灵太初,淋漓尽致展现人性,善美一面。
许富贵作为皮相,就是手中有刀的恶人。
他看待问题的出发点,一直都以人性本恶,作为任何问题的根源,从来不谈人性本善。
果不其然其是必然,莫等娴静气后,就直说:
“无皇,司马睿那个老王八蛋,为保住登仙名额到处上贡。”
“嗒嘛嘀!每甲子都给四大阵营上贡,极大耗损炎黄阵核底蕴,巫山的黄金被贡空了。”
“这一场天地劫,改变了黄金的分布,你最多金。”
“据家中族老推测,南天黄金占诸天七成。”
“你也知道没有黄金后,阵营之核无法结界,就像没穿衣服的女子,随时可能遭到亵渎。”
“既然同为炎黄一脉,该捐金就捐金,你说呢?”
许富贵很想说:
“你让我说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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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会那么粗俗。
从莫等娴的话里可以听出,这个女真仙不像是神女,倒像是一个市井妇女。
不过也能看出,黄金紧缺给莫等娴,带来危机。
这个危机能大到,她只能孤身冒险来见。
还大到十二峰的峰主,不敢轻易率部出山,只能驻防巫山十二峰,想以不变来应万变。
许富贵琢磨了一下,哂笑地看着她,冷冷问:
“莫真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无极朝的黄金也很紧缺。”
“你们能拿出什么换黄金呢?是以物换物还是其他啥?先说好无极朝不缺人。”
“相信你也看到,武悼军将士的血脉,是炎黄人。”
“巫山上灵苗灵根,在我眼里不值几个钱。”
莫等娴顿了顿想了想,就很决然地对他说:
“无皇,我帮你们弄死司马睿,那个真仙果位给你。”
许富贵大言不惭说:
“莫真仙,我们找到他了,他必死。”
“那个真仙果位,已是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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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等娴冷笑着讥讽他:
“无皇,你与徒弟的猜测大错特错,司马睿有个屁皇图野心,他苟活着等登仙大典。”
“皇华城、建业城,那是巧合带个皇字,他人现在……”
说到这里就闭嘴,莫等娴卖关子是要卖!
许富贵闻弦而知雅意,伸出手指勾了勾她,示意她跟自己去舰内,举止轻薄无礼得很。
莫等娴咬了咬牙后,脸色苍白赫红,跟着飞。
为了炎黄阵营的存亡,她下定决心豁出去一身肉。
许富贵扭过头看了一眼她,怎么觉得她有一点悲壮,还很鄙夷地怒视自己。
飞入富贵舰后,许富贵打开了金库,金光闪闪……
映入莫等娴眼帘,是一张巨大的黄金床。
她纠结地又咬了咬牙,视死如归地躺上去,还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如同一只待宰羔羊。
许富贵愕然地问她:
“莫真仙,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黄金是拿来炼,很少拿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