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规？”张北冷笑道，“因为我杀了两个该死的人渣吗？”

“那是两条生命！”弗瑞拍桌道。

“去她狗屎的生命！你们既然评估过我的性格，难道会不清楚格拉阿姨，瓦特太太，还有那个孤儿院对我的意义吗？！”张北同样怒吼道，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气息，吓了旁边的科尔森一大跳，连忙上前，拉住张北，生怕出现什么不好的变故。

张北眯着眼睛，对弗瑞，一字一句地说道：“在东方有一句古语，叫做龙有逆鳞，触之必怒！法尔森德孤儿院是我的家！那里的人，都是我的亲人，那里就是我的逆鳞！触之，必死！无论是谁！！”

弗瑞沉默了下来，他用自己的独眼盯着张北，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认真，这让他明白，张北的话语中，没有任何一丝开玩笑的成分，如果真的有人触碰到了他的这个逆鳞，那么，他绝对会让那人付出血的代价，弗瑞觉得，哪怕那个人是自己，也不会例外！

“北！”科尔森扯了扯张北地袖子，对弗瑞解释道：“抱歉局长，他的情绪有点过于激动了。”

“不，我很冷静。”张北丝毫不顾道，眼神紧紧盯着弗瑞，“我只是在声明我的底线，对于其他事情，我或许可以让步，但这件事，谁都无法让我动摇！”

弗瑞看着张北坚决的态度，他的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危机感。

他想起了当初科尔森对张北做出评估时所说的话。

他的性格与神盾局的宗旨背离，因此我的建议是，不能让他的力量，超出神盾局的可控范围内。在这个条件下……他就是一个不错的好人……

“嘀嘀！”

一声轻响，打破了会议室中僵硬的氛围，是科尔森的通讯器响了。

科尔森松了一口气，他有点感谢打电话过来的这个人，拿起通讯器看了看，对弗瑞汇报道：“是布兰顿，那边的调查结束了。”

“让他进来。”弗瑞命令道。

科尔森点点头，接通电话，朝那边吩咐了几句，然后挂断。

不久，一阵敲门声便从门外传来，科尔森过去把门打开，来人正是布兰顿，他看了眼里面的景象，不由紧张地深吸了口气，才走进房间。

“弗瑞局长，科尔森长官。”布兰顿向两人一一问好，向张北也递去一个致意的眼神。

他不清楚张北的身份，不过能呆在这里，和弗瑞面对面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普通人。

“这是您让我调查案件的结果。”布兰顿将资料递给了科尔森。

科尔森打开资料，大致翻看了一下，转交给弗瑞，弗瑞同样打开，仔细地进行阅读。

房间中的气氛又一次变得沉闷起来，布兰顿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弗瑞读完文件，向布兰顿挥挥手，道：“你先走吧。”

布兰顿这才舒了口气，告退，转身离开。

“你从卡莲丝家里，取走了一把手枪？”弗瑞很平淡地问道。

张北刚想说没有，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改口道：“拿了，那男的拿枪射我，被我缴了械，顺手带出来了，后来觉得没用，就扔附近的水沟里了。”

弗瑞点点头，他根本就没在乎这么一件小事，之所以说出来，只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而已。

想让张北在卡莲丝这件事情上认错，目前来看，估计是不可能了。而且在弗瑞看过那份报告中，卡莲丝和那个男性死者的所作所为后，也开始觉得，张北怎会如此的行为，并不是那么严重了。

至少张北并没有因为仇恨，而彻底丧失理智，即使在卡莲丝出卖了孤儿院，导致孤儿院彻底毁灭，他最在乎的格拉阿姨也身陷险境的情况下，张北仍然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只是非常冷静地一刀结果了那两个家伙，并且放过了这次事件中，那个无辜的小孩。

在弗瑞看来，这就是理智了。

实在不是弗瑞要求过低，而是他这么多年来，所见过的异人或是变种人，甚至那些刀尖舔血的普通人，若是遇上这种事情，也不会比张北做得更好了。

这说明，至少目前，张北对于自己力量的掌控，还是值得信赖的。

“这次的事情，算是我没有顾及到你个人的感受。”弗瑞开口道，“关于孤儿院的安保问题，也确实是神盾局的疏忽，我们有义务为特工的家属及亲人，提供合理的保护。但一码归一码……”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下一次，不管是什么事情，我希望，你都至少得通知我，或者科尔森一声。”

张北想了想，点头同意。

但真遇到原则上的事情的时候，张北会怎么做，在场的三个人也是心知肚明的，这一番话，其实只是给各自一个台阶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