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死了。
人都不见了。
她亲眼瞧这一个一个幼小的生命往下坠,手拉着手,微笑释然。
新闻铺天盖地地报道,惋惜潮水而来。
可如何呢?谁来救回这些孩子?
她还记得出事前的一幕:
慈眉善目的句读之师手握戒尺,勒令那十几个作文不合格的孩子站成一排,人手拿着一张稿子念。
小手握着皱巴巴的稿子,眼泪儿扑簌簌掉,滚落稚嫩的小脸儿,啪嗒,啪嗒,滴在稿儿上。
作文合格的同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卖弄乖巧,假献殷勤。
不是朗诵的机械的声音,而是崩溃颤抖的稚嫩嗓音。
“没有达到爸爸妈妈的期望,对不起。”
“没有回报老师的教导,对不起。”
“没有变得足够优秀,对不起。”
…
“生而为人,对不起!”
最后一个孩子倏然声嘶力竭大哭,没人晓得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说出来,谁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