茄子!”
“脸颊偏左45℃。
“好,保持原姿势不动!。
“很好!poss摆的很专业!”
“漂亮,下颌线相当完美!”
闪着银光的镁光灯里,两个长相明艳美丽的女人在公司摄影师一顿长枪短炮中不断变换姿势角度然后将那些展现美丽风韵的身姿瞬间定格在了摄影师满意的镜头画面里。
黑色的宾利车里,眉峰深邃的俊逸男人一到酒店门口目光就被周围很大的喧哗声吸引了过去。
男人看了眼门口拍摄现场后微微蹙眉:“聒噪。”
等待门童走过来泊车的功夫,男人疲惫的又搓了搓眉心声音冷冽:“早知道这儿三教九流的都来就不该图省事住这儿了。”
“也不是谁都能来!”路远说:“听说这俩艺人最近很火,酒店也想趁机带一波热度所以专门搞了粉丝接待和酒店代言。”
“余哥,要不我给您立马另外换个地儿住?”
海晏阁怎么样?”路远试探性问。
“不还是海晏?”俊逸男人听了拧眉。
“不是同一家的!听说海晏阁老板是外地的,装修档次差不多高,但对比之下海晏阁的居住环境要比海晏河清更为清幽一点。”
“算了!反正后天就去九华山了。”
“哥您什么时候开始拜佛了?”
“也没有,就是听朋友说九华山似乎有点真东西,貌似挺灵的!”
“想求姻缘还是为家人孩子?”路远眉宇微扬有了丝兴趣:“我提前给您在那边安排下。”
“再说。”男人一下车门立在酒店的台阶上,长身玉立的清朗身形和他精致矜贵的面部轮廓立马吸引了不少女粉丝频频回头察看。
一只脚即将跨进大堂地板时,男人突然回眸看了眼拍摄现场。
其中一个卷发、带着黑色墨镜、脚踩纤细黑色高跟鞋穿着长款灰色大衣的女人莫名让他感觉熟悉。
要不是眼前女人的穿着打扮风格跟某人完全不同,他单凭这女人相似的纤细窈窕身姿和高冷的气质都要以为真的是心底消失两年的那个人了。
女人狠起来真的是恐怖!一咬牙甚至连自己生的孩子都可以真的不见了!
冲完凉换了舒服的棉袍睡衣,林晏殊轻车熟路的拿了杯葡萄酒去了露天阳台栏杆上依着栏杆看京海迷人的夜景。
也不知道慕淮今晚睡得怎么样?梦中不知道他会不会梦见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妈妈?
京海的白天一片繁华喧嚣,夜晚随着空气中的湿冷粘腻终于归于静谧沉寂了。
黯淡的夜空里突然有了一星半点的雪花从高空朝着栏杆旋转飞来。
林晏殊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又向凭空处伸出手去试。
结果下一秒手心里真的传来一阵寒霜样的微凉清冷触感。
林晏殊认真看去:
手心赫然清晰真实出现了六个雪花瓣的雪花,可是它来的快,融化也快,几乎是一瞬间就在她盈握的手心直接消失了。
空气中的湿冷不断在加重,手心的小雪花突然转变成了鹅毛大雪。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林晏殊抿了口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到了李太白的诗。
纷纷扬扬间,漫天雪花在面前缤纷飞舞,真的像极了他诗里白云揉碎抛洒在了天地间。
渐渐的,面前的高楼屋顶乃至仿古街心屋脊灰色的瓦檐上都积了厚厚一寸。
雪下的又轻又绵延,仿古的酒店露天后院里死一样的沉寂,只有雪地上零星的几盏孤灯在散发温暖昏黄的光亮。
林晏殊看着雪地里那抹昏黄的光亮,无处栖息的心里竟有了丝莫名的暖意。
林晏殊静静看着面前的雪景感觉浪漫唯美极了。
恍惚间,她的思绪突然就飞回到了那年和余淮在家乡茯茶镇他给她买热气腾腾的红豆奶茶还把她冰凉的手揣进兜里的事情上了。
关于雪的回忆蔓延,她清澈干净的眼眸里有了水雾氲氲。
……
刚从浴室洗漱完出来,余淮拿起毛巾边擦头发边拿起刚刚响了很久的手机。
看了眼来电是父亲余秦的电话,余淮深邃内敛的沉静眸子里有了丝变化。
父亲余秦很少像母亲吴敏仪那样频繁打电话给自己,余秦只会在他遇到重大突发事件或者面对事件内心实在纠结无法做出准确决策的时候才会像个睿智的清冷神明一样出现在他自己身边为他指点迷津和方向。
“嗯,是的,我刚回到酒店不久。”怕吵到隔壁别的客人余淮轻轻拉开隔断门走到了外面阳台上。
“我的事情?”余淮听了电话那头的内容眉宇间有了丝错愕。
看来父亲真的是开始变老了!电话中余秦竟然罕见的开始关心督促他个人的感情问题了。
“最近很忙!过几天需要去一趟外地。”
“这件事能不能等我忙完这阵子,回去再说?”余淮压低声线讲话,视线蓦地就被阳台外簌簌下落的飞雪吸引住了。
下雪了?
扫视了眼面前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深邃如墨的眸光无意间落在隔壁阳台倚在栏杆上伸手接雪女人的侧颜时,接电话的余淮狠狠僵硬了下。
“爸,我这里还有点事就先挂了!”电话那头的余秦听后传来声无奈的叹息然后先挂了。
心脏猛然间开始抽搐,心悸动的微颤在他修长的四肢上缓缓蔓延。
专注看雪的女人很是敏感。
原本一个人安静看雪的静逸突然被隔壁打电话的醇厚低沉嗓音打断,林晏殊不由得蹙眉多看了眼隔壁阳台,她想看下导致她兴致骤停的来源出处。
哪知道这一眼过去时,四目相对的男女脑海里相同的记忆时空开始旋转!
静默对视间,两人眸子里满是对彼此压制不住的情感羁绊和对对方毫不掩饰的哀怨、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