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携带的银子,也都不见了。
原先队伍里面,对于南宫侯心有怨言的人,此刻都不敢说话了。
有胆子大的人,偷偷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
现场搞得极其惨烈。
押送的官差不敢隐瞒,上报给朝廷,只说是路遇强盗,南宫侯遭了不幸。
既不敢说,南宫侯曾经失踪过三四日,也不敢说,跟着南宫侯一起上路的小厮不见了。
只能用一些可以糊弄过去的话,让人回去报信。
京兆尹心中吓了一跳,不敢隐瞒,继续层层上报。
这个时候,师爷心中在琢磨,前几日,定宁公主的管家,借走了几个衙役,不晓得是做什么用。
今日出了这档子事,难不成也有关系?
师爷心中转过好几个念头,让人去找那几个衙役来。
官府中的衙役,在册和不在册的,都有。
那几个被借走的衙役,是不在册上的,穿着这身衣服在京中横行敲诈,征收各种“小小”的税。
这样税里面,又会拿出几个钱给府衙的师爷照管。
所以,衙役的数量,官府并没有一个很确切的数量。
只能凭借熟人,然后去联络常用的那几个人手。
师爷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那四个人昨晚喝多了酒,掉进护城河里没上来。
师爷心中一突,心说,这里面恐怕是真的有蹊跷。
京兆尹一年换三个,师爷一直没有换的奥秘就在于,师爷懂得什么时候要保持沉默。
就比如说现在。
定宁公主拿到消息,当场昏了过去。
御医看了说是气急攻心。
以后要小心伺候着,尤其是冷热交替、时令交接的日子里,更加小心。
如果再有这种昏迷,恐怕就不太妙了。
押送的人不敢处理,只能把人放在马车里,等着上面来消息。
京兆尹发下了海捕文书,四处通缉敢攻击流放队伍的盗匪。
一时间,抓了不少盗匪,可惜的是,没有抓到那个攻击流放队伍的家伙。
皇帝没有见定宁公主,只是让人传话,按照惯例处理就行。
那意思,就是在仵作检查过后,就地掩埋。
南宫侯死状极惨,致命伤是喉咙上的一刀。
在死前,全身关节被断,动脉上被砍了一刀。
对方下手如此的残忍,仵作认为仇家寻仇的可能性极高。
有很多不致命的伤口,就是为了折磨他而存在的。
南宫侯风流名声极高,在很多追捧他的人看来,这是有魅力的象征。
但是,更多的人,对他的看法,是一个恶棍。
凭借着他母亲是公主的势力,在京城里面横行霸道,强抢民女,霸占人家的媳妇,打死家中的男丁。
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子,京城中的人威慑于公主的名头,不敢言不敢怒。
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
南宫侯犯了错,也只是被流放边疆,不知道多少游侠心中蠢蠢欲动。
如今知道在半路上被人杀死,多少人在私底下拍手称快。
有些人甚至在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帮那位义士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