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除了药仙和君奕本人，整个天界没人更清楚君奕元神的具体情况。

药仙对上苏璃的眼睛，过一会儿又移开，叹一口气：“很不好。”

苏璃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道：“元神早已碎的七零八落，人能好到哪里去？”

“上仙，小仙也想早些将此事全盘托出，可战神不允许。四万年前战神便元神受损，从那时起小仙就守着这个秘密，四万年年来小仙尽全力炼制最好的药气，本以为能恢复战神的元神，可也只是减缓了他元神破裂的速度。”

“自从遇见上仙你，战神的元神破裂的更加厉害，小仙叮嘱数次，战神从来不听。”

药仙每说一句就叹一口气，苏璃无力地扶住一旁的桌子，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元神恢复么？”

“碎成这样已经无法恢复，但是，修灵阁可以修补元神，”药仙道，抬眸看向苏璃，“不过，修补元神的后果是记忆尽失，这就是战神不愿意修补元神的原因，他不想忘了上仙你。”

苏璃对上药仙的眸子，竟感觉有些心虚。

他的眼神在告诉她，君奕不修补元神就是因为她，因为不想忘了她，他宁愿自己在痛苦折磨中度过余下不多的时间。

“他为什么要这样……”许久，苏璃叹一口气，“我欠他的债，是永远都还不清了。”

药仙看着苏璃，想了想，道：“上仙，你去陪陪战神吧，他真的没有多长时间了。”

换句话说，君奕现在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他随时都有可能魂飞魄散。

“上仙，战神他真的很爱你，他不敢让你独自度过以后的日子，他想让你去爱别人，去爱一个比他更好的，元神完整的人，他……”

苏璃打断药仙的话：“别说了，我清楚。”

他想她过得好，她如何会不知？可他以为，他如此对她，她就真的会对他死心吗？

不会。

如若她不知道这件事，她可能会释然，可现在她知道了。

她知道，他离开她不是因为不爱她，而是因为他自己不能继续陪伴她。

既然不是因为不爱她而离开她，那她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这个自己心悦的男子？

她一定要陪着他，一定要陪他走完剩下的时间。

然后，再兑现诺言，替他守一辈子的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