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水不再言语,与“刺猬”探讨过相关应对经验。
目前的处境过于诡异,任何多余的言语和表情都有可能带来变数,以不变应万变是此时的最佳选择。
后知后觉,金生水对于自己的嗓音感到了极大的违和感。
他笃定刚刚发出的声音绝对不属于自己。
在某个时间段内,一个人的声音确实可能会因为生病、吸入某种物质或者进行某种专业伪装而产生改变,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能轻易分辨出哪种是改变后的声音,因为两者在音色和节奏上都存在差异。
金生水轻易就分辨出了那嗓音的音色属于声带正常的少年,且不经过任何伪装。
勉强接受了这一客观事实,再综合诡异处境,纵使是一向谨慎并坚定信仰唯物主义的金生水,也不禁生出了那个经典的疑问:
难道自己穿越了?
“吱——”
“呀——”
黑暗的深处突然裂开了一道光,照亮了一扇厚重的铁门,随即光线又被关上的铁门阻隔。
金生水借着门缝漏进来的光惊鸿一瞥,看到一个全身黑衣的女人闪了进来。这是一位极其漂亮的女人,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罕见的明媚。
黑暗中,女人身形不停,鞋底踏在地面,发出规律的碰撞声,极有韵味。
她逐渐暴露在白炽灯下,淡淡的影子不断爬升,最终停在金生水的眉骨处。
高跟鞋,混凝土地面,地下室门口距离女人站定的位置大约——
金生水垂下眸子,迅速扫过女人露在黑色包臀裙外的纤细双腿以及涂成豆蔻红的白嫩脚指头,确定了女人的步距,再迅速计算出自己与地下室铁门之间的距离为十三米。
女人精准捕捉到金生水目光的变化,明媚的眸子微微一动,俯下身子凑近金生水。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恰到好处,多一分太妖,少一分又太寡,衬托着那双摄人的眼睛,仿佛荡漾在清波里的栀子花。
女人的细眉弯起可爱的弧度,她满脸都是明媚的笑意,裹挟着弯腰俯身时不经意暴露出的一抹白腻,狠狠撞向金生水。
却又在距离金生水鼻尖不足十公分的地方突然止住。
女人红唇微动,吐出清新的栀子花香,声音像不断荡漾的清波似的,搔着金生水的耳朵。
“小弟弟,喜欢姐姐吗?”
金生水立即给出了大部分青少年此刻该有的反应。
他的目光仿佛触碰到了炽热的炭火,立即缩回眼神,却又无法自持,状似不经意间瞥向女人沉甸甸的丰满沟壑,然后又迅速移开。
脸红是少年最诚实的回应。
金生水轻而易举地鼓动血气上头,他红着脸,微微点头,并从喉咙深处挤出细若蚊声的羞涩回答:
“喜欢!”
女人将金生水的反应看在眼中,她眼中的笑意更浓,勾起的红唇像玫瑰花绽放。
她继续向前靠近,并尽可能地暴露更多的惊心动魄。
感受到眼前少年开始战栗的身体,女人趁热打铁,灼热的气息在金生水的耳朵眼里打着旋,感受到少年越来越颤抖的回应,她图穷匕见:
“那你告诉姐姐你知道的关于高梨宫的一切,好不好?”
高梨宫?
啥玩意儿?
金生水能够通过改变表情和控制身体反应,轻松应付女人,然而对于这个陌生的词汇却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也就是此时,一股磅礴且陌生的记忆仿佛被触发,突然在金生水的脑海中爆炸开来。
金生水拥有应对来自身体层面痛苦的变态经验,但这股自精神层面引发的特殊痛感,还是让他爆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那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后退一步,将脸没进黑暗里,只是那双明媚的眸子已经变得冰冷。
女人面若冰霜,先前的温柔如水全部化为残忍暴躁。
她抬起右手,只是轻轻一摄,一柄还沾着血迹的匕首就从黑暗中弹向她的右手。
匕首闪着冰冷的锋芒划破空气,被女人稳稳握住。
女人眼中闪着疯狂,她将刃口朝前,手腕微抬,就将刀刃塞进了金生水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