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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回报,余琴琴请何飞吃了一顿饭。然后,两个人打车回到了余琴琴的住处。
“回去吧,接上网线就可以直接用,以后不用往网吧跑了。”何飞说道。
“嗯,”余琴琴用力地点了点头,何飞向她挥了挥手,回头就要往回走。
“你没有什么话想给我说吗?”余琴琴站在原地,背对着何飞。
何飞一愕,但瞬间明白了余琴琴话里的意思。
这也太快了吧!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安闪过,但很快便湮没在无边无际的狂喜之中。
何飞转头,颤抖着走到余琴琴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琴琴,我......我喜欢你,你能不能答应做我的女朋友?”
余琴琴抬眼,朝着何飞莞尔一笑,“我答应你。”
何飞心头一热,紧紧地把余琴琴抱在怀中。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何飞有些迷惑,尽管有了自己的电脑,余琴琴仍然一如既往地消失了三天,人找不到,电话不接,QQ没有回应。
三天后的下午,何飞下了白班后又去了一趟小儿内一科,依然没有看到余琴琴的身影。然而就当他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却看见余琴琴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向医院里匆匆走来。
“可逮住你了!”何飞的叫喊把低头赶路的余琴琴吓了一跳,“这几天去干嘛了?老实交代!”何飞佯怒道。
余琴琴笑笑不说话,一阵寒风吹过,穿着单薄护士服的身躯打了个激灵。
何飞有些真的生气了,“你们护理上都配有厚外套的,你出来怎么不穿上?”
余琴琴抽一下鼻子说道:“外套老师穿着用了。”
何飞有些心疼,“你赶紧回去吧。对了,你下了班没事吧,我请你去吃火锅。你去换衣服吧,我在大门口等你会儿。”
余琴琴点了点头,向3号楼走去,何飞则站在了大门口,等着余琴琴出来。
十几分钟后,余琴琴出现在何飞的视野里,何飞朝她招了招手,而后又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穿这么点儿?你知道现在气温多少度吗?”
眼前的余琴琴穿一件绿色的套头衫,一条灰色的牛仔裤,一双春秋款的旧运动鞋。
“没事,我不冷,”余琴琴双手哈了口气,笑着挽起何飞的胳膊。
吃过火锅,何飞在一家女鞋店里,给她买了一双冬款的运动鞋。然后,又带她来到了一家全球连锁的羽绒服专卖店里。
何飞在那一排热卖的女款羽绒服前,有意无意地翻着价格牌,上面的价格一般在1000-3000之间,何飞微微点了点头,这个价格他是可以接受的。
余琴琴这次已不像当初买电脑时那般局促,她兴高采烈地试了几件之后,最后挑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羽绒服。
店里生意不错,人来人往。已不知不觉踱到男款区的何飞,听见余琴琴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何飞忙往回走,眼前的人群散尽,面前的余琴琴,不知何时已经把头发散开,一袭棕黄色长卷发如瀑布般顺着耳朵倾泻下来,被耳朵恰到好处地分出来细长的鬓角。纯黑色束身羽绒服穿在身上,不仅前凸后翘、身材尽显,皮肤也更显得白皙。她有着几乎和陈燕一模一样的容颜,却较后者更加高挑。何飞看呆了,几位店员也指指点点,羡慕之意溢于言表。
服务员开好了票,何飞便拿着卡去到收银台交钱。他刚刚确认过,卡里还剩下五千多块钱,足够了。
收款员刷了一下向何飞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您卡里的余额不够。”
何飞道:“还差多少?”
”还差正好一半。”
“啊?!........哦,麻烦您,给办个分期......”
出了店门,何飞照样把余琴琴送到楼下,告了别正要离开,余琴琴掏掏口袋,眉毛渐渐拧成疙瘩,“坏了,钥匙找不到了。”
何飞说道:“你再找找。对了,你不是合租吗?舍友肯定在啊,给她打电话,看看她在哪。”
余琴琴回道:“她今天一早就给我说了,要回老家,明天下午才回来。”
何飞也觉得有些麻烦,正思索间,忽然不知从哪来了胆量:“实在没地方,要不,你去我那里凑合一晚?”话刚说出口,何飞心里暗暗后悔,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余琴琴肯定会心生反感,有了些许希望的爱情又会变得缥缈无边了。
何飞正要收回自己的话,不料余琴琴开口说道:“唉,这么晚了,又这么冷,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不会打扰你。”
回来的路上,何飞暗暗地嘱咐自己,和余琴琴认识的时间很短,人家又是第一次来,这是最好的表现机会,一定不能发生出格的事,这样,爱情才能长久地青睐自己。
何飞租的是一室一厅的房子,只有一张床,但幸好沙发又软又大,可以暂时当床使用。何飞勤快地帮余琴琴放好外套和鞋,烧开热水洗脚,正要抱起被子放到沙发上,这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家里没通暖气和空调,唯一的电热毯铺在床上,客厅里,则冷如冰窖......
没办法,只好把能利用的东西都用上,外套、抱枕、多余的衣服、甚至书......统统都摞在了被子上。
余琴琴和何飞道了晚安,便关上了门。何飞看着门脚下的灯光熄灭,深呼吸几次,便开始努力让自己尽快睡着。
但透入肌骨的寒冷哪是那么容易抵挡的。何飞努力让自己静下来,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剧烈的寒战,压在被子上的书本啪啪掉落在地上,在安静的夜里响得清晰突兀。
卧室门打开了,余琴琴裹着羽绒服摸索着靠近沙发:“飞哥,是不是很冷啊?到屋里来暖和一下吧。”
何飞裹着被子哆哆嗦嗦地进了卧室。在寒冷里呆了半个小时的何飞,直觉得卧室里温暖的让人眩晕。窗帘拉的严实,屋里漆黑一片,何飞的手传过来一阵暖流。“飞哥,你的手好凉,冻坏了吧?”
何飞克制着自己的胡思乱想,哆嗦着嘴唇道:“是有点......冷,不过,还......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