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爵一想也对,他只不过是崔蕙敏众多铁子中的其中的一个而已,再说,他怎么能和风流倜傥的铁良子相提并论呢?自己都这般地步了还瞻前顾后的干嘛呢?所以,当着崔蕙敏的面还是大大方方的接听了邵小盈的电话。
“段子爵,听说你的事儿了,真是太丢人太磕碜了,但你也不要气馁,我二姐马上就要离婚了,我看,你就和我二姐过吧,我这两天就上盛阳办事儿,顺便到你那儿商量商量一下我二姐与你的事情,你看咋样?”
段子爵还没回答,崔蕙敏将嘴唇贴近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就说你现在就失魂落魄寂寞难耐,问她咋办?”段子爵本来对邵小盈三姐妹一直以来对他不理不睬视若无物而怨恨不已,当即便按崔蕙敏的话回了过去。谁知,邵小盈竟然恬不知耻的说道:“这还不好办啊?我马上就可以去盛阳陪你!只要你同意。”
“那你二姐咋办?她还能不能嫁给我了啊?”段子爵故作难为情。
“你个呆鸟,一点风情都不解,一看你就没搞过破鞋,怪不得你老婆给你生个外国孩子,这个算什么啊?即使你跟我二姐成了家,我啥时候愿意陪你了就啥时候去陪你,谁也管不着。都见怪不怪的事儿了,你还大惊小怪的,你真是活的可怜啊!”
崔蕙敏忍不住搂着段子爵的脖子乐出了声来。邵小盈诧异道:“喂,段子爵,你又和谁在一起啊?告诉你,姑奶奶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不知道好歹!”说完,“啪”的挂断了电话。
崔蕙敏接着说道:“邵家这三个破鞋篓子可把你的好友徐易坡耍戏苦了,别看徐易坡有矿了,可由于效益不好,到现在邵家三姐妹都没有搭理徐易坡,也别说他们姐三个,所有卧虎沟的女人都还没有对徐易坡有好感的,除非他日后有大的发迹,否则,没人理会他。看来,第一印象最重要啊!”
两人又一番云雨之后,叶遮月突然给段子爵打来了电话:“子爵,你这些日子干嘛去了?你回鹿溪了吧?唉!你到底是咋想的啊?依我看,你和朱赟还是过下去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朱赟也是一时糊涂,她已经后悔死了啊!原谅她这一次吧!我在中间也上火,这些日子弄得我夜不能寐颠三倒四,子爵,你何必这么清高?依我看你就原谅朱赟这回吧,姑妈这些日子正与尼斯维基斯宾馆及那个……那个外国人交涉中,或许,会给朱赟与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子爵,回来一趟,我当面与你好好的聊聊,你千万不要往坏处想,回来吧!我跟你说说。”
段子爵又没了主意,无助的望着崔蕙敏。一开始对朱赟的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与她一拍两散,可自从回到鹿溪的这些日子以来,真是孤独寂寞空虚冷啊!卧虎沟也没有脸回去了,除了接到一些虚情假意的问候电话,他受伤的心一点儿慰藉也没得到,好容易来个崔蕙敏,但人家又不主动要他钱财,难免令他心中无数,惴惴不安。至于真的与朱赟离婚与否,他还真的是心生动摇游弋不定了。
崔蕙敏轻轻拧了他耳朵一下,嗔怒道:“你还有没有做人的最低的底线与男人的尊严啊?就算她把孩子处理出去了你还和她过吗?恶不恶心啊?!”
段子爵一听,立即又有了主意,对叶遮月道:“大姐,我明天就回去,与你还有朱赟咱们好好的聊聊。”
“这还差不多,男子汉大丈夫遇事别优柔寡断婆婆妈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种婆娘还跟她有何留恋之处?这辈子就算搂个木头疙瘩睡觉也不要这贱货。”崔蕙敏义愤填膺。
段子爵放下手机,搂住满脸怒气的崔蕙敏说道:“别生气了,我的美人儿,为了我不要伤害了身体,我决定了,明天就回去跟她办离婚,有你崔敏敏崔大美人儿在我怕什么?我还再乎什么?”
“你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窝窝囊囊的把婚离了,你得到法院起诉她,让她一分钱都别想得到,跟这个贱人分啥财产?让她跟老外要损失去吧!按法律规定,孕妇在哺乳期不能被起诉离婚的,但你可以先去法院告她。子爵,听见我说话没有?这可是关系到你后半生活的是荣是辱、是成是败了啊!”崔蕙敏不愧是老社会人儿了,虽然文化不高,但是事情上毫不含糊。
两人又欢愉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两人才退了房。段子爵先给崔蕙敏打个车,崔蕙敏临走还再三嘱咐他不要心慈手软,留恋旧情,一定要替自己讨回公道。
十点半钟,段子爵刚刚登上去往盛阳的客车,他就接到了朱赟的电话:“段子爵,你可以回来跟我办离婚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丝毫的情份了!”
一瞬间,段子爵的心似乎被一团乱麻堵住了,立即有种不来气儿的窒息感。他本来是要回去离婚的,可朱赟这么一主动提出来,他似乎有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
他知道,他更了解朱赟,他与朱赟这场婚姻已经是土崩瓦解寿终正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