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傅淑娴硬要拉自己,宋诗诗忙挽住傅淑娴的胳膊,附在耳边小声说:“傅姨,院里人都看着呢,您给我留点面子呗。我的脚真的没事了,能自己走的。”
傅淑娴转头朝左右扫了一眼,见确实有不少人伸长脖子望着他们,便也没再坚持。
“那咱们赶紧进屋吧,饭菜都要凉了。”
三人进了屋,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聚在一起,又开始嚼舌根。
无非就是说孟家和宋家好事将近之类的。
“诗诗来啦,快来,快来。”
孟冠儒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瞧见宋诗诗来了,起身朝她招手。
“你傅姨知道你今天要来,一大早就跑去买菜。你瞧瞧,都是你往日爱吃的。”
“孟伯伯,傅姨,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这么久。”
孟家人对宋诗诗一向热情,也正因如此,宋诗诗心里感觉更加愧疚。
“爸妈,诗诗姐,你们就别客套了,我肚子都快饿掉了。”
孟筱琪站在旁边,捂着肚子,做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你个小馋鬼,你诗诗姐才刚进门,连杯热水都没喝,你就开始催。”
傅淑娴没好气地伸手点了下孟筱琪的脑袋。
傅淑娴嘴上虽在抱怨,可转手就从茶几上拿了颗糖,剥开糖纸塞进孟筱琪的嘴里。
宋诗诗在一边捂嘴笑。
孟冠儒摆手道:“诗诗都到了,咱们开饭吧,大家估计都饿了。”
“寻州,你先给诗诗盛碗排骨汤。”
孟冠儒热情地招呼着,等宋诗诗在傅淑娴的牵引下落座后,他指着摆在宋诗诗面前的鱼说:“这鱼是你傅姨早上挑了半天的,你快尝尝。”
孟冠儒和宋振华的性格,完全不同。
他们两个人就像两个极端。
宋振华对儿女极其严苛,无论是学习还是别的方面。
而孟冠儒对儿女的教育问题,从来都是很随性的。
他主张让孟寻州和孟筱琪追求自己喜欢的事情,他说人生是孩子们自己的,别人代替不了,所以也没必要替他们做决定。
所以在孟家,对儿女严格的,反而是傅姨。
人家说慈母多败儿,这在傅家是完全不存在的。
因为傅姨对待孟寻州和孟筱琪的学习,一向抓得很紧。
“谢谢孟伯伯和傅姨,等下回公休的时候,我请你们去我那儿,我亲自下厨招待你们。”
“这几步路的,不用那么麻烦。”孟冠儒摆摆手。
宋诗诗能有这份心,孟冠儒就已经很欣慰了。
他们对于宋诗诗做他们儿媳妇这件事情,是举双手赞成的。
傅淑娴和郑佩兰经常一起说私密话,所以自然也是知道宋诗诗在城里买了套四合院的事情。
“什么几步路?诗诗现在可不住在大院里,她买了套四合院,这是要请咱们去她的新房子做客呢。”
傅淑娴这么一解释,孟冠儒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啊,那是该去。”
“诗诗,我们很早之前就一直让寻州喊你来家里吃饭了,可这小子总是找各种借口推脱,这回他好不容易答应,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吃饭的时候,傅淑娴一直跟宋诗诗埋怨孟寻州。
总归就是想表达出他们家对宋诗诗的重视。
一顿饭下来,宋诗诗的肚子都快被撑破了。
傅淑娴和孟冠儒一直不停地给她碗里夹菜。
最后要不是宋诗诗在桌下踢了孟寻州一下,孟寻州挑眉,将身子朝宋诗诗的方向微微倾斜,小声问:“怎么?”
宋诗诗指着自己面前,无论她怎么吃都一直像小山一样堆着的菜,无奈道:“我真的吃不下了,你也不知道帮我说说话。”
孟寻州忍着笑意,趁着二老不注意的时候,附在宋诗诗耳边小声说:“丑媳妇见公婆不都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