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委屈,不委屈!”众人连忙摆手,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谁还敢挑三拣四的?
贼首已诛,赵云便带着陈胜、吴广的人头回咸阳复命。
他们快马加鞭,但有些人的消息却比他们更快。
一些原本还想趁着大泽乡之乱搞事情的家伙,听到陈胜吴广的下场后,都沉默了,一个个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大泽乡离咸阳那么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调兵遣将?”
“而且,从未听说大秦有一支全都是白马的部队啊,这是哪儿冒出来的?”
“这陈胜吴广也太弱了吧,好不容易拉起一支队伍,结果就这?”
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在暗地里流传着,所有人都对大秦的反应速度感到震惊,同时也对那支神秘的白马部队充满了好奇。
咸阳城这边,白马义从大胜的消息早已传开,瞬间引得无数人欢呼雀跃,百姓们奔走相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不胫而走。
咸阳城中,两位身经百战的老将,王翦与李信,几乎同时收到了这则令人匪夷所思的情报。
王翦捋着胡须,眉头微蹙。
他身为大秦柱石,对天下兵马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支来历不明的骑兵。
百人破两千,虽说战绩不算惊世骇俗,但这支队伍展现出的机动性却让他眼前一亮。
“百人胜两千...这机动性,若是用在对付匈奴...”王翦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仿佛看到了一支奇兵在草原上纵横驰骋,将那些桀骜不驯的匈奴人打得落花流水。
他捻着胡须的手指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显然心中已是波澜起伏。
另一边,李信也收到了消息。
他向来沉稳,不喜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情报,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与王翦不同,李信更像是一位静观其变的智者,他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想法,但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嬴启的私军么...”李信低声呢喃了一句,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他将情报放在一旁,继续处理手中的军务,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张良自然也收到了风声,他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一枚钱,脸上看不出喜怒。
“还是太急了。”张良自言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不过,也算意料之中。”
他早看出陈胜吴广二人虽有勇力,却缺谋略,揭竿而起看似声势浩大,实则根基不稳,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难以长久。
只是他没想到,这“树倒猢狲散”的戏码,竟上演得如此之快,快到让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看来,大秦的底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厚啊...”张良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原本以为,始皇帝驾崩,六国余孽蠢蠢欲动,大秦这艘巨轮已是千疮百孔,只需轻轻一推,便会轰然倒塌。
见到嬴启之后,心中此想法稍作改变,认为大秦在嬴启的带领下应当续命几年,却也不敌天命终将溃败,说不定哪一把火就让大秦燃烧殆尽。
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陈胜吴广这把火,烧得快,灭得也快,非但没有燎原,反而让大秦的某些隐藏力量浮出了水面。
“暗中力量...”张良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究竟是什么呢??”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这大秦的水,实在是太深了!自己更改过的计划,怕是又要重新斟酌了。